毓白心裡多半也猜測,是傅念君請他幫忙的“順帶”,傅寧和傅家有關,卻未必和他有關。
但是這點忙,是傅念君親自開口的,他自然不會不幫,他想到那日昏暗的燭火下她說起傅寧時的神色,心細如他,總覺得傅念君對這人有幾分不同尋常的關注。
張九承覺得查胡廣源的事是對他的考驗,那麼查傅寧的事就是對他的侮辱了。
這個人總結起來就四個字,乏善可陳。
“許是對方明棋暗棋都想布一手,把這麼個無足輕重的人安排過去,算是出其不意?”
張九承實在想不到別的可能性。
人品才學只能說是中上,可是這是東京,那是傅家,中上的人實在不夠看的,何況傅琨父子不是笨人,這樣一個從小見識有限的少年郎能在他們手下翻出什麼浪來,也不知胡廣源這麼費心調教他是為了哪般。
事出總有因,周毓白蹙眉,傅念君這麼忌憚的人,沒道理只是個普普通通的。
“訊息上說他不是還有個眼睛不好的寡母麼?仔細查查。”
從傅寧身上查不出什麼,那麼只能從他身邊之人下手了。
張九承見周毓白這般費心,不由不懷好意地嘿嘿笑了兩聲,他自然是想到了那日郭巡給他神秘兮兮地透露的周毓白的“風流韻事”,不由咳嗽了一聲。
見周毓白的眼神望過來,他才佯裝正經道:
“這次的訊息,胡廣源啊傅寧啊,可又是郎君從傅二娘子嘴裡聽來的?”
周毓白只覺得這老狐狸賊兮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