糊勁,怕是沒個十幾二十天緩不過來……
郭巡瞭然地拍拍他的肩膀,說道:“等過了這陣子,單護衛可以去向王妃求一求,你也想成親了吧?”
單昀盯著郭巡那張臉,拍掉了他的手說:“不是我,是你自己吧?你都快三十了,還沒娶上個婆娘。”
陳進啃著骨頭接話:“現在郭達都回來了,郭護衛又得和弟弟相依為命,每天大眼瞪小眼了,娶妻,怕是難哦。”
他不說還好,一說郭巡就來氣,把大腿拍地啪啪響,驚醒了歪在一邊瞌睡的張九承。
“那個渾小子,休要再提他!”
幾人見他滿眼憤恨,忙問因由。
郭巡才說道:“我道他這麼長時間在傅家當差,也挺辛苦,那時候這渾小子常和我說,自己在傅家又是施花肥又是倒馬糞的,很想快點回來,誰知道……”
郭巡連連冷笑。
“他做了王妃的陪嫁過來,我一瞧,養得白白胖胖不說,還挺得臉,王妃的貼身丫頭都往他身邊湊乎,和那個總穿碧色衣衫的丫頭兩個人在葡萄架底下勾勾搭搭的,你們說氣人不氣人!”
幾人明白過來,說白了是這傢伙眼紅弟弟的桃花。
要說勾勾搭搭還真是冤枉郭達了,他和芳竹素來不對盤,兩個人歡喜冤家一樣,兩天不吵一次傅念君都得覺得稀罕。
“當初我們那短命的爹孃死得早,那小子還不是一把屎一把尿被我拉扯大的!”
郭巡越說越憤慨,還帶了些隱隱的憂傷:
“我把他養活到十八歲,還送他去習武識字,跟在郎君身邊學本事,現在倒好了,我還是個老光棍呢,那小子就興沖沖地享受著小美人的殷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