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埕忙向傅念君行禮。
傅念君不顧張九承的調侃,朝江埕回禮。
江埕覺得傅念君倒是和傳聞中大不一樣,和自己想的也不一樣。
傅念君冷靜地吩咐了自己的下屬幾句,郭達、儀蘭,都一一安排妥當。
儀蘭想跟,也被傅念君勸住了。
“你若去了,我不在家的事可能就要穿幫,一切都靠你們支撐了。”
儀蘭只得堅強地點點頭,一副絕對不負娘子所託的堅定模樣。
江埕遠遠地見郭達一副苦瓜臉,也與張九承道:
“那小子跟在傅二娘子身邊,我看倒是很合宜。”
張九承說著:“往後這二娘子與我們郎君就像一個人似的,跟在誰身邊不還都是一樣。”
江埕也搖頭失笑,心想自家郎君那樣的性子,竟也會與旁人這樣情深意濃,看來這位傅二娘子,確有獨特之處。
交代好了,傅念君跟著江埕上了馬車,張九承留在城內,只是叮囑了車伕幾句,車架便出發了。
傅念君和江埕坐在車內,江埕不敢離她太近,一路上他看著傅念君神情緊繃,雙手緊握成拳放在膝上,不由勸道:
“二娘子不用如此緊張,郎君的傷勢沒有那麼重,你不用自己嚇自己。”
傅念君呼了一口氣,對江埕道:“多謝江先生寬慰。”
她倒是一點架子都沒有,江埕也放鬆了些。
此時天色已經暗了,他們今日出城,只能宿在城外,明天等城門開了再重新回城。
江埕問傅念君:“二娘子如此出門,會不會家中有不妥?”
傅念君低下頭搖搖腦袋,說道:“不親眼確認一下他的安危,我不放心。抱歉,給你們添麻煩了。”
江埕倒是覺得她很坦率。
“不會的,二娘子沒有給我們添麻煩。”
傅念君朝他笑了笑。
江埕心中暗自感嘆,她與郎君還未成親,卻已經是情深意重了。
馬車駛地飛快,車伕馭馬聲在耳邊盤旋,隨著馬蹄達達,不大的馬車很快就消失在漸暗的夜色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