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派,可是其實卻不如北珠珍貴。
北方戰事不休,這北珠就尤為難得,尤其是綴了一整面帳子的大小一樣的北珠。
傅念君只能在心底嘆氣。
好在傅琨並沒有多留意新房的佈置,傅念君也不知他一天到晚有何可忙的,就連當時給他量尺寸要做喜服他都擺著這麼一張冷臉。
傅念君只能說服自己把他這當成是“害羞”。
迎親這日,沒有下雪,只是冷得很,但是再冷也擋不住府裡的喜氣。
傅念君身邊的丫頭們都起了個大早,戴了紅色的頭花,鮮鮮亮亮的,連芳竹和儀蘭的氣色也比往日好了不少,臉頰紅撲撲的。
當然,也更有可能是被北風吹成這樣的。
傅家的男子成親都晚,尤其是嫡長子,都是講究先立業後成家的。
傅淵是傅琨的嫡長子,他的親事,自然不是府裡其他人可比的。
傅念君今日也挑了件鮮亮些的衣裳,去傅琨院子裡看他的時候,他已經穿戴妥當了,正有些不耐煩地應付著帽子上扎著紅巾的小廝們的囉嗦。
他們生怕這喜服哪裡有什麼沒穿好的。
傅淵不習慣用丫頭貼身伺候,因此身邊得力的都是幾個小廝。
傅念君替幾個小廝看了一圈,確實沒有問題後,笑著誇讚道:“哥哥今日這一身很好看。”
“男兒何需要什麼好看不好看的……”
在下人面前,傅淵還是很愛端兄長架子的。
“一輩子就這一次,當然要好看點的。”
她看著他袖口上松齡芝壽的花紋,覺得很滿意,這是她挑的。
傅淵覺得喜服繁瑣,自己動手挽了挽袖口,對傅念君叮囑:“你若起身太早,不妨先去歇一會兒,等親迎回來,時辰還早,別太累了。”
門口的鼓樂已經吹打起來了,整個傅家都蓄勢待發,他這個新郎官卻與自己說這個?
傅念君道:“今天是哥哥的大喜之日,我一點都不困。”
傅淵朝她微微勾了勾唇。
這是在笑?
傅念君想著,看來架子端得再高,其實他心裡也是高興的啊。
或許這遠不是結局,但是想到了傅淵和錢婧華兩張鮮活的臉,傅念君便覺得,這一切,似乎都在越來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