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的菜呢?
太后娘娘沒說只讓你做一道菜,可廚房裡就一道菜啊。
貼身伺候的兩個丫頭算是再次進一步瞭解傅念君了。
她們這個娘子,還真有越碰到大事越拖拉的本事。
聽說第一回比試詩詞的時候,她就是拖拖拉拉在香燃盡的那一刻才完成的。
這次呢,也要拖到那時候麼?
府里人不知道她出府去幹什麼,只曉得一大早的她就不見了人影,老管家都替她覺得擔心,聽門房說其實天剛亮娘子就出門了,便一直守在門邊望穿秋水。
“也不用急。”
傅念君對身邊人說著,進門回來第一件事就是大步往廚房邁去。
眾人只能對她這樣的態度嘆氣。
她也不算是毫無收穫吧。
廚房裡王大娘等人以為傅念君出門一趟,總會帶回些不輸於那鍋子神仙肉的東西。
他們被逼著聞了好幾個時辰的肉香了,口水嚥了幾斤下去,卻還是一時都不敢懈怠地盯著那鍋子。
但是傅念君找回來的東西確實簡單。
她在羊腸巷找到了一戶曾經賣豆漿的人家,聽說十幾二十年前豆漿生意做的還不錯,那家做豆漿的是個寡婦,領著獨生兒子過活,後來寡婦身體不行了,眼睛也不好,便停了生意,由兒子媳婦奉養。
傅念君讓他們都嚐了嚐那豆漿,說一下感受。
那寡婦雖然不賣豆漿了,但是這麼些年吃慣了,習慣早上起來喝一碗,為家人也做一些。
傅念君這樣特地花高價買下來,對方怎麼會不願意。
芳竹喝了一口,第一個皺眉露出一副苦瓜臉:
“娘子,有點酸啊……”
帶點澀,帶點酸,芳竹喝了一口就吐了吐舌頭放下了碗。
這不是什麼好豆漿,尋常她喝的,都比這好上很多。
王大娘也喝了一口,她畢竟是通廚事的,對傅念君說道:“娘子,這都是市井那些喝不起細豆漿的人喝的,生豆的味道濃得很,也不加糖,別說芳竹姑娘喝不慣,外頭的人,喝得慣的也少……”
王大娘低頭又喝了一口,嘀咕道:
“咋還有股子怪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