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婧華瞧這兩位如出一轍的表情,暗道看來這回的事情不容易辦。
傅念君食不知味,腦子還在揣摩著各種可能性。
一個能將所有事情都說通的可能性……
傅淵吃了半碗飯後陡然想起來一件事,臉色古怪地看著傅念君:
“你出來的時候,告訴殿下了嗎?”
傅念君:“……”
她好像把自家夫君給忘了。
她放下碗,連忙吩咐身邊的儀蘭:“快讓何丹回府去通知一聲!”
傅淵的眼角跳了跳,她這王妃當得,還真挺隨便的。
錢婧華忍不住在旁邊笑開了,對傅念君說著:
“要不然在家裡住一夜吧,這會兒天色都這麼晚了。”
人要休息,馬也要休息啊,就怕是看不清路,坐車顛壞了她。
傅念君也是這麼個想法,她還等著明天傅淵把人都給帶回來呢好細細詢問呢,這一來一回的,多費事啊。
傅淵不置可否,出嫁女無故歸孃家,這是於理不合的,但是今天是特殊情況,傅念君又是尊貴的王妃,她要稍微不守一下規矩,也沒有人死揪著這辮子不放。
傅念君便自己決定下來了,說實話,她這兩天因為宋氏和傅寧的事不勝其煩,正好睡在自己出嫁前的閨房裡說不定還能調整下心緒。
於是辛勞夜歸的、等待著妻子溫暖問候的淮王殿下,只等到了滿室漆黑和冰冷。
“王妃呢?”
他看看院子裡高懸的明月,問下人。
下人如實報了,說王妃有要事回孃家了,讓殿下早點休息,不要掛念。
她現在還真是……
周毓白抬手揉了揉額頭,進了冷冰冰的屋子,四下環顧一圈,只能發出一聲長嘆,認命地接受了新婚以來頭一天孤枕難免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