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能,王妃有什麼要做的事,需要儘快了。”
夏侯纓只是對傅念君這樣說著。
平平淡淡,無喜無怒,像是經歷過大喜大悲,看過了人生百態後淬鍊出的從容淡定。
傅念君點點頭,吩咐了人等著拿方子取藥,自己帶著儀蘭進了宋氏的屋子。
宋氏剛被伺候著喝了些藥,現在精神好一些了,靠在床頭正等著那位把自己綁來的罪魁禍首是誰。
傅念君進門,宋氏一雙無神的眼睛愣愣地對著那門口的方向,她此時只能看清一個淺淺淡淡的影子,當下就覺得非常眼熟。
傅念君神態如常,還吩咐了儀蘭去把窗開啟通通風。
她一說話,宋氏立刻就認出了她。
宋氏那雙無神的眼睛一直盯著傅念君的身影,她想說什麼,最後卻什麼都說不出口。
傅念君坐到了她床邊的凳子上,朝她道:
“宋嫂子,對不住,我出此下策,實在也是別無他法了。”
“二娘子……”宋氏囁喏著唇瓣,立刻又改口:“王妃……”
傅念君瞧著她因病中蒼白的無人色的一張臉,還有一雙疊在身前如枯樹枝般的手,也是微微蹙了蹙眉。
“當日宋嫂子送了我一籃子雞蛋,味道很好,多謝了。”
她像只是聊家常一樣開了這個頭。
宋氏頓了頓,聲音裡帶了幾分忐忑,有點惶恐地問傅念君:
“王妃……您找妾身做什麼?妾身是不是哪裡冒犯了您呢?”
她似乎又覺得有點冒犯傅念君,立刻又說:
“剛才的女郎中,也是您請的?多謝了……”
她說著就要起身下床來拜她。
傅念君親自扶住了她的胳膊。
夏侯纓好不容易才讓她恢復了些精力,斷不能浪費在這種地方。
傅念君手下的手臂瘦骨嶙峋,看來真像是夏侯纓所說油盡燈枯之狀了。
傅念君心中一凜,很快縮回手,宋氏便躺回去小口地喘息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