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說去,還是在放屁!
“你完全沒有說服我的理由,我不能相信你。”夏晏武雙手交迭於胸前,蹙著眉,感覺耐心已用罄。
輕嘆口氣,她選擇對他再多透露一些,“好吧!我這麼說好了,其實我所謂的尋寶,是要去找尋我族傳說中的”大漠魂“,那是一柄鑲滿寶石的鐮月彎刀,據說擁有這把刀,便能成為草原上的王。”這是娘生前的遺願,也是她擺脫桎梏的唯一快捷方式,她必需要成功。
“那關我什麼事?”
“你要的若雷石,只有我才能給你,而且為了表示誠意,我還可以把關鍵的”大漠魂之鑰“,也就是這個刻有關鍵圖騰的手鐲交給你保管。”
瞪著她手鐲上刺眼的顏色,夏晏武粗聲粗氣的回絕:“我要你那手鐲做什麼?”拜託,那是娘兒們戴的玩意兒,就算讓他揣在懷裡,他都覺得丟臉。
溝通失敗。
“好吧!既然你無法信任我,我也不強求。只是,我預估還會在這附近待上五天,如果你反悔了,可以到離此五里遠的如月客棧找我。”就算沒有他同行,她還是會冒險尋找,就算丟命亦不悔。
想到這裡,夏晏武拿著酒瓶的手頓了下。
到現在,他還是不能忘記,那日裴嬿伊離去時,臉上強烈的失望,他記得那天他的胸口不知道被什麼給狠狠地擰緊,他甚至懷疑,如果裴嬿伊再多在他面前堅持要他同行半盞茶的時間,他會不會就點頭答應出發了?
算了算時間,今天已是第五天,想必她應該已經出發前往荒漠了吧?雖然他被若雷石給深深吸引著,但是那種不願受人擺佈,也不想心思教人瞧破的執拗,讓他選擇賭氣似的坐在這兒喝悶酒。
他——夏晏武到底在鬧什麼彆扭啊?他想,正在鬱悶間,耳畔卻陸陸續續接收到來自圍繞在他身邊的閒談對話。
“你們都知道荒漠存在了近千年,每隔一段時間,總會有人宣稱他們拿到了藏寶圖,興高采烈的說要去尋寶,可是大部分的人,要不是鎩羽而歸,就是死在半路,真是可憐啊!”標準的人為財死,鳥為食亡。
“不過我聽說這片荒漠中,最值錢的是一座被黃沙淹沒的古城,聽說裡頭埋葬著許多不曾現世的寶貝,尤其是那把塞外人夢寐以求的『大漠魂』就在裡頭,所以最近這附近出現了不少塞外人,昨天才聽餵馬的大慄說,有一票塞外人想打那位裴姑娘的主意,也不知道他們想做什麼?”
裴姑娘!?聽到熟悉的名字,夏晏武的心頭又莫名的被揪緊了。
“昨天的事……是嗎?”夏晏武打破沉默,卻不明白,聽到裴嬿伊可能遭人暗算,心頭為何會有些慌亂?
這些天,雖然他想盡量避免想起裴嬿伊,可是卻又不由自主的從旁人口裡,旁敲側擊關於她的一切。
他知道她是來自塞外一個名為巴桑族的小族,也知道她的母親是漢人,所以她能說得一口流俐的漢話,至於她的父親是誰,這點她倒是守口如瓶。
想及她那雙柔綠的瞳眸,靜靜的瞅著他看的模樣,他只覺心頭不穩,很是牽掛的感覺。
沒注意到夏晏武異常的沉默,另一人又自顧自的插話:“對啊!昨天才得到的訊息,不過老大又不跟裴姑娘走一道,也就甭管他們的死活了。”
“對啊對啊!死在荒漠的人太多了,誰管得了那麼多啊!倒是我曾聽說,塞外有些部族,有父死妻由子娶,兄死婦歸弟納的習俗,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哇!這是什麼樣的風俗啊?”其中有人大叫。
對於受禮教規範的中原人來說,這種風俗可謂聞所未聞,就連見多江湖軼事,江湖閱歷頗深的夏晏武,聞言也不禁色變。
“這種事在這兒不是什麼稀奇事啦!我看那位裴姑娘,長的一點也不遜傳聞中的樓蘭美女,我想那些打她主意的塞外人,應該是想搶她回去當老婆吧?”
聽到這裡,夏晏武臉色已經鐵青,他緩緩地攥緊拳心,表情看起來十分兇惡,終於有長眼的嘍囉注意到了,連忙以眼神互相示警,偏偏還是有人不長眼,繼續開心的高談闊論。
“如果是我搶到像裴姑娘那樣的美人,我一定會將她上煉捆綁在家裡,讓她只能專心服侍我一人……啊!娘呀——我的牙齒。”說話之人,慘遭重拳襲擊,繼朱昱銘斷鼻樑後,又一人掉了兩顆門牙。
積了滿肚子無名火的夏晏武,在出拳揍人之後,他順手抓起隨身細軟,大步邁出帳包,眼角餘光瞥見帳包外朱昱銘一夥人的馬,他挑了其中一匹特別健壯的馬兒,輕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