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東西就這麼被串聯起來,“等等,我先打個電話。”
秦立東聽著李津京跟對方絮絮叨叨的說著什麼除權,除息,填權,配股,最後一句:“晚上我自己回去就行。”
“陳家和吧?”
李津京掛了電話:“對。剛才咱們說到哪兒了?”
秦立東在鍵盤上敲下股票程式碼,又把頁面調整回分時圖:“這玩意兒挺深的,我估計也不是一天兩天能講得清楚。以後有的是機會,再約時間你慢慢兒講唄。現在先看看咱們家發哥吧,這行市用你剛才的話來說,不就是震盪嗎?”
看一眼正奮力往開盤價上爬的走向,李津京嘆了口氣:“我想出了算了。反正也賺著呢,陳家和說炒股就是不能貪,能見好就收的才是贏家。”
秦立東側著身坐在椅子裡,胳膊肘支在桌兒上右手撐著額頭:“你剛才說那什麼除權送股,意思是不是這家公司盈利了,要分紅?”
“大概是這意思吧。”
“那不就齊了嗎,能十股送十股,這得是多牛的業績啊?你又說這‘發哥’是深證的領頭兒羊,丫要是不好好兒漲底下的兄弟怎麼混啊?然後還和大盤有關係,還能影響什麼指數兒。我告訴你,也許我不懂股票,但你想想,上頭那些人能允許這樣兒的大盤股狠勁的跌嗎?”
“不能。”
“綜上所述,你現在不買進不是犯二嗎?眼瞅著要跟股東彙報工作了,按咱中國人的愛好,這個時候兒打腫臉充胖子的事兒都得幹啊。”
買!
李津京雖然知道秦立東的話多少帶著點兒純外行的煽動性,但他內心裡其實也是一賭徒。翻查過好多支股票,確實大多數有在除權前拉昇的行為。也許秦立東的比喻有欠妥當,但資料在那兒擺著……他決定賭一把。
秦立東看著買進成功之後鬆了口氣的李津京:“其實你自己也想買吧?只不過陳家和那套讓你猶豫了,對不對?”
“沒錯。他懂得很多,經驗也多,理智上我應該聽他的。”
秦立東放在椅背兒上的胳膊往前一移搭上李津京的肩膀:“但咱這是有中國特色的社會主義經濟體制,純理論也未見其完全靠譜。”
李津京歪頭兒看了一眼,笑著說:“別他媽扯的這麼深,還耍上官腔兒了。”
秦立東伸手扒拉著李津京的耳垂兒:“不說深的也成,咱說淺的。別人再怎麼教也不如自己親自出來練練,你要是剛一干點兒什麼就事事找別人拿主意,這得什麼時候兒才能自己獨挑大樑?不就買賣個股票嗎?你要是什麼都不懂自然也不敢往裡扎,既然也不是自己沒主意,幹嘛還非要聽別人的?”
李津京推開那隻在他耳朵上捏來捏去的手:“我這叫集思廣益,從不同的渠道得到建議,再用我高超的智商挑選一最正確的。”
“扯淡,你這叫沒主心骨兒,耳朵根子軟。”秦立東的大手又貼了回去,似乎對李津京的耳朵特別感興趣,這回直接在耳根那揉來揉去:“挺好一孩子,怎麼讓人教的越來越像一小綿羊了?”
“去去,我哪兒像小綿羊了?”
“瞧瞧你現在這打扮,看看你下午就為這麼點兒股票那個猶猶豫豫的勁兒。一點兒都不爺們兒,沒,勁,透,了!”
李津京也沒往心裡去,假笑著應付:“是是,我特沒勁。您是爺們兒,純的。”跳起來去拿書包:“收盤了,咱們走吧。”
秦立東一把拉住他的手腕:“李津京,別讓別人把你自己的個性磨沒了。”
陳家和沒有直接回酒店,讓司機把車先開去交易所。
新房子的裝修已經都做完,大件傢俱也都添置妥當。他想趁著今天時間還早,叫京京一起去挑選些家居裝飾品以及日用品。
下午的電話裡,他能聽出李津京不想丟擲股票,而且似乎還有想買進的意思。其實昨天他故意漏下一些基本面相關資訊,就是希望京京自己能去挖掘發現。
只不過,沒想到他這麼快的就看到了深發展A的除權資訊,也許就是這個資訊讓他有了鋌而走險的欲/望?
股市裡賺的最多的就是這些勇於去搏一把的人,但輸得最慘的,也是他們。
陳家和覺得很有意思,李津京很多方面表現得很無知,但另一些地方又很有見解,像個迷一樣的。
走進交易大廳,穿過熙攘的人群剛剛拐進大戶室的走廊,迎面就看見李津京和一個男人正好一同走出房間。
“京京。”
“你怎麼來了?”李津京有點兒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