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哥火急火燎的就走了,把我一個人扔那兒跟對方應酬了一宿,所以今兒都這時候了才起。”
出事兒?李津京很疑惑。沒有老三跟裡頭瞎攪和,這一年多都挺太平的啊,怎麼就突然出事兒了呢?
李津京從寧非那兒出來回家跟爹媽吃過飯,找個空兒回屋偷偷給秦立東打了個電話。
關機。
要給席硯再打一個吧……一想,他現在也不跟他們一起做買賣,這算哪一號啊?拉倒吧,秦立東家本事那麼大,多大的事兒是人家平不了的啊?而且他這兒聽風就是雨的,回頭人家再覺得他這人特別事兒媽,不值當。
等以後什麼時候有機會提起話茬兒的再說吧。
轉天吃過中午飯就出了家門兒。這兩天給他憋壞了,股票賺了那麼多卻不能說出口,李津京現在最需要的就是一聽他吹噓的聽眾啊!
陳家和是最好的人選。雖然李津京總覺得這人太穩當,不夠勇,但人家經驗閱歷在那兒擺著呢,比秦立東他們靠譜的多。
陳家和笑眯眯的聽李津京倍兒亢奮的描述著他的股票是怎麼漲的,那圖形兒,那技術指標兒,那小成交量,絕了!
“買股票不能光看這些,”等他說完,陳家和不緊不慢的補充:“你要留意它的重大事項公佈,股東變更情況,還要了解它的公司概況,注意看有沒有這間公司的財務分析。盤面上的資料太容易做假象出來,莊家隨便炒一炒,你這樣的小散民很容易被套進去的。”
“莊家炒作是很正常的,這個我知道。我就是想鑽莊家的空子,他炒我撿漏兒,不求賣到最高,只要有的賺就好。”
陳家和笑了,往前貼了貼親了一下李津京的鼻子:“說的真好聽,你真做得到嗎?這個道理好多人都明白,但是又有幾個能在往上漲的時候保持清醒呢?都是要等到跌了才拍大腿,‘哎呀!我應該在哪裡哪裡賣掉啊!’,這樣的人在股民裡是大多數。”
李津京倍兒自信:“我絕對是那少數兒的。”
陳家和不再跟他爭論,他知道這種事都是要親身體驗過才會明白,甚至有的人會被股市套了又套還是鬥不過自己的貪婪。
對,就是貪婪。股票嘛,炒來炒去,就是炒自己。如果本人把持的住,有確定的目標賺多少就跑而且不後悔,那這個人必然是最後的大贏家。
陳家和看著李津京想,這個孩子會是贏家嗎?那雙生機勃勃的眼睛那麼亮,全身都放射著想要征服和戰鬥的欲/望,看起來野心很大啊。
“京京,放心去做,我會支援你的。”
李津京摟住陳家和的脖子:“哦?無功不受祿,你不安好心啊!”
陳家和知道李津京不可能去安心上課,正好週一生意上也沒什麼安排,提前把一些要處理的瑣事交給B市分公司的負責人,然後陪京京一起去交易所。
早晨的時光總是很有種讓陳家和想笑的親密和搞怪。
京京現在已經逐漸有了一些修飾的興趣,但是那個品味……“不要系那條桃紅的領帶啊,這樣好像暴發戶。”
李津京“嘁”了一聲:“我是想討個吉利,希望發哥大漲。”
陳家和耐心的拆開系的亂七八糟的領帶結,“漲不漲也不是你穿個紅衣服紅鞋子就可以決定的,這麼小年紀就封建迷信!”退後一步看了看,“你這身衣服不需要打領帶,把這個穿上就OK了。”
李津京順從的穿好那件深藍色燈芯絨馬甲,“穿襯衫和馬甲不用打領帶?”
“你現在穿的這個襯衫的淺藍和馬甲的深藍本身就是一個色系的嘛,燈芯絨又是很隨意的料子,這樣搭配再打領帶就很傻了。不要穿西裝外套,給你穿這個短風衣,圍巾要那個米黃色的……嗯,你看這樣多好。”
李津京覺得確實不錯,然而……“大叔兒,褲子呢?我光著腿出去啊?”
陳家和伏在他背上笑:“也不錯啊,我最喜歡你的腿了。”
四月二十二號,星期一,開盤。
十塊四毛九,高開六分錢!李津京得意的看了一眼和他並排而坐的陳家和。遺憾的是,他很快就得意不起來了,除了開盤不久後的小漲,後來一路下挫,到中午收盤的時候竟然比開盤價跌了兩毛錢……
中午吃飯都沒心情了,開始後悔:“我就應該趁早上有高點跑了!”
陳家和吃不慣證券公司提供的盒飯,單獨叫了外賣,此時正悠閒的坐在沙發裡看報紙:“你多少均價?”
“加手續費九塊零九分。”高點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