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和殭屍無異。
楊逍身形連閃,迅捷如電,二人見他攻來,連忙出劍還擊,一砍一刺。但聽得“叮噹”兩聲,二人手中長劍齊齊折斷,楊逍雙手變化牽引,兩柄劍上折下來的劍頭便激飛而起,分向兩人射去。
何氏夫婦各以半截長劍擋格,但覺虎口劇震,半身發熱,雖將劍頭格開,卻已吃驚不小,急忙抽身後退,一站西北,一站東南,雖手中均只剩下半截斷劍,但陽劍指天,陰劍向地,兩人雙劍合璧,使的是崑崙派“兩儀劍法”,心雖惶急,卻仍氣定神閒,端凝若山。
就這這時,門外已經有弟子大喊,“快來人啊,有強敵攻入崑崙,大家快來。”
崑崙派“兩儀劍法”成名已垂數百年,是天下著名劍法之一,何氏夫婦同門學藝,從小練到老,精熟無比。楊逍曾和崑崙派數度大戰,深知這劍法的厲害之處,雖然不懼,但知要擊敗二人,非在數百招之後不可。他剛才看似輕描淡寫,實際上已經用了全力,此時身邊還有個小女孩,崑崙派的弟子也快到了,今天實在沒有勝算。
任天行一掃場中形勢,便看出楊逍的顧慮,他冷冷地道:“崑崙派是越來越下流了,楊前輩咱們今日暫且罷手,日後再找他們算賬如何?”
楊逍心領神會,微笑點頭,“久聞天機公子,輕功無雙,咱們比一比腳力如何?”
任天行哈哈笑道:“正合我意!”
話音剛落,楊逍哈哈笑著右手抱起楊不悔,也不見他提足抬腿,突然間倒退丈餘,一轉身,已在數丈之外。
任天行腳下一點,但見藍影閃爍見,已然不見了他的身影。何氏夫婦見到二人輕功相顧駭然,他們心知自己不是楊逍的對手,好不容易這大魔頭自行離去,哪裡敢追?
郊外,二人一白一藍兩道身影,飛速而過,楊逍幾次加力,仍擺脫不了任天行分毫,心知此人輕功果然非同小可,自己如今還帶著一人,萬萬比不得他。
他們一口氣奔出十數里,楊逍見任天行依舊臉不紅氣不喘,雲淡風輕的樣子,心中不由暗贊不已。“‘天機公子’果然不凡,今日算我楊逍輸了。”
任天行微笑道:“哪裡,如果是讓我帶著不悔妹妹,早就累的趴下了,還能跑到現在嗎?光明左使名不虛傳,在下佩服。”
楊不悔嬌聲道:“任大哥,不悔很重嗎?還累的趴下了!”
任天行無奈苦笑搖頭,心說我這是謙虛,這小丫頭還當真了。
楊不悔看向楊逍問道:“原來你就是我爹爹啊?不兒可找到你了。”
楊逍大驚道:“爹爹?孩子你說清楚,你是誰的女兒,你媽媽是誰?”
任天行嘆了口氣,不自覺的又想起了紀曉芙,他眼含悲傷道:“她為你生下女兒,離開師門;你卻拋下她們母女不管不顧,獨自逍遙。我這次來,本就是想為紀姐姐討一個公道。”
楊逍滿眼的不敢相信,“你說的是她……她有了女兒?她……她在哪裡?”他低頭間,自然看到了帶在不悔脖子上的‘鐵焰令’,當下再不懷疑,緊緊摟住了她。“你媽媽呢?紀曉芙到底怎麼樣了?”
“她帶著孩兒隱居鄉里,直到有一日……”任天行開始講述起來,除了與她相戀的經過,俱都告訴了楊逍。
“滅絕老賊!大丈夫不能保全家人,有何面目活在世上?我楊逍還從沒怕過誰,我妻兒又豈能任人魚肉?我遲早要討回公道!”
任天行心中一動,“這廝看重恩仇,回去定然會挑起與峨眉的鬥爭,滅絕師太性情剛烈,開始未必會支會旁人,但是長此以往,必然難以抵擋明教進攻。到時候,就會聯絡其他大派齊攻明教。這明教教義極具誘#惑力,早晚會成為起義的中間力量,與我大業極為不利。我當在其中煽風點火,讓他們斗的更激烈些,最好削弱他們的中堅力量為我所用……”
想罷任天行嘆道:“可惜滅絕師太不懂得這個道理,只想著維護自己尊嚴,全然不顧楊左使的心情臉面,更不考慮不悔小小年紀喪失母親的悲傷……”
“滅絕惡尼是逼她來害我,只要她肯答允,便為峨嵋派立下大功,便可繼承掌門人之位。唉,曉芙啊曉芙,你寧死也不肯答允。其實,你只須假裝答允,咱們不是便可相會、你便不會喪生在滅絕惡尼手下了麼?”
任天行怒道:“她若想見你,當日何必逃走?她若想與你廝守,這麼多年為什麼要和女兒相依為命?她既然不肯下毒手害你,又怎麼肯欺騙她的師父?”
楊逍悽然苦笑道:“你倒是曉芙的知己……豈知她師父卻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