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看向自己兄弟二人,微微點頭。對一旁的鹿杖客道:“咱們去會他一會。”鹿杖客早就等的不耐煩了,率先衝了過去。
一會兒功夫死在任天行劍下的蒙古兵不知有多少,他正渾身浴血的向前拼殺,忽然感到身側一股陰寒勁力向自己擊來,知道必然是玄冥二老到了。他打起十二分精神,長劍一抖使出“一氣化三清”的劍術,斜風細雨、雨疏風驟、夜雨蕭蕭三招化為一招,一招又似分出三招,向著一旁攻來的鹿杖客刺去。
鹿杖客本想趁著蒙古兵的圍攻偷襲任天行,一掌將他擊殺。不想對方不僅發現了自己,而且使出如此劍法向自己殺來。他可不相信自己的手掌可以強過倚天劍的劍鋒,他心中一驚,急忙將左掌收回,同時飛身後退,右手的鹿杖舞出一團殘影。但聽叮噹之聲響成一片,四散的勁力將周圍的蒙古兵震得死傷一片,其餘計程車兵見了都嚇得連連後退,不敢上前了。鹿杖客微微站定,低頭一看手上的兵器,已經被劃出道道痕跡。他心疼不已,心知如果再這樣硬拼幾下,自己這成名兵器必然損毀,於是他越發小心起來。
任天行見鹿杖客擋下自己的劍法,心中一嘆,知道對方內力遠勝自己,是以無論出招的速度還是威力都比自己強上不少。如果今天不是有倚天劍在手,剛才的對拼,自己必然落於下風。
但是此時士氣卻是絕對不能輸給對方,他哈哈一笑,“玄冥二老也不過如此,鹿前輩今天莫非沒有吃飯不成?如此手鬆腿軟,不如早早回家休息吧。”說罷便持劍又向鹿杖客衝去。
鹿杖客也被他這句話,激的火氣上湧。沒想到當日對自己那般恭敬的小子,今天竟然敢小看自己,他可是記得當日二人首次相見,阿布對他們玄冥二老可是恭敬有加,馬屁如潮,如今卻……
他板起臉來一言不發,雙手掄起鹿杖與任天行戰在一處。二人杖影劍光混在一起,隨戰隨走,士兵們稍稍接近,都會被二人掃到,哪裡還敢靠近。紛紛退後,圍成一個大圈,看著二人激鬥。
剛開始任天行還能佔據上風,但是隨著時間拉長,他內力不足的缺點就顯現了出來。他修煉內家拳體力和力量驚人,但是在這般拼鬥下,沒有內力加持,自己的威力終究比不上對方。加上又不時聽到青幫眾人,慘叫之聲,心中不免焦急起來。
鹿杖客縱橫江湖幾十年,眼力何等了得,他看出任天行雖然天生神力,但是內力明顯不足。而且眼神隱隱有擔憂之色,只是掩蓋的較好而已。他心中一動,計上心來。一邊與任天行交手,一邊大喊道:“我說師兄,現在那些反賊已經被殺的差不多了,剛才我老遠就見到有三個小娘,面板滑膩,美豔動人。你趕快去把他們抓來,等拿下此子,咱們可有的樂了。”
任天行聽到此話,心中頓時一驚,知道以婉兒等人的武功是無論如何也不是鶴筆翁的對手。高手過招哪裡容得了分心旁騖,他一慌手上的招式就不免凌亂了幾分。
鹿杖客抓住機會,鹿杖自下而上撩起,然後向左一轉杖頭瞬間變向,他身子自然拔起,此時鹿杖已然高舉頭頂,自上而下劃出無數殘影,向著任天行砸來。
任天行剛才刺向鹿杖客的左側,竟然刺空就知道不好。他長劍一收,將輕功執行到極致,間不容髮的斜掠開去。鹿杖客這一杖打在地上,只聽“砰”的一聲巨響,地面龜裂了一大片。
任天行身子正在後退中,不想忽然感到身後陰冷的勁風再次襲來。這時間機會抓的極準,任天行現在想回身是決計不可能。心中知道必然是鶴筆翁的玄冥神掌到了,只要自己被打上一掌。不用說以後有什麼大業,就是今天在場的眾人也絕對不會有一個好結果。
在這生死一線之際,他心中忽然變得古井無波。精神凝聚到了極點,眼中閃現出無比自信的神采。四周的叫喊聲、拼殺聲、慘叫聲都在他耳中瞬間消失。然而四周的環境,人們出招的方位、手法則完全呈現在他的大腦中。他雙眼緩緩閉合,左手本能向右後方甩去,彷彿沒有用絲毫的力量,他將自己的身體和意識完全交給了本能。
“砰”的一聲悶響,二人拳掌交擊。任天行仍然閉著雙眼,他清晰的感覺到了一股無與倫比的陰寒之氣,透過左手緩緩向自己全身湧來,很慢、很慢……
他鬼使神差的運起吸星**,將從左手處傳來的陰寒之氣,吸納過來卻不導向丹田,任這股氣息在全身流竄。與此同時,他運起自己的暗勁,護住經脈要穴,用暗勁導引這股氣息透過自己的腳掌,匯入地下……
鶴筆翁見自己的玄冥神掌印在了任天行的拳頭之上,心中不由狂喜。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