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和尚長嘆一聲,閉目待死,卻聽得丁當一響,兵刃相交,張眼看時,卻是另一個美貌女子伸劍將對方長劍格開了。
那出劍殺人的女子一怔,“紀曉芙,你竟敢攔我的劍?”
“丁師姐,彭和尚剛才對我們掌下留情,咱們不能斬盡殺絕。”
那丁師姐聽後怒道:“什麼掌下留情?是掌下無力才對。彭和尚,我師妹心慈,救你一命,你現在該說出任天行所在了吧?”
任天行聽的奇怪,心說我又沒有得罪過她,難道她和那個偷我東西的女賊有關嗎?
彭和尚仰天大笑,說道:“不愧是‘毒手無鹽’丁敏君,你可將我彭瑩玉看得忒也小了。武當派張翠山張五俠寧可自刎而死,也決不說出他義兄的所在。彭瑩玉心慕張五俠的義肝烈膽,雖然不才,也要學他一學。”說到這裡,一口鮮血噴出,坐倒在地。
丁敏君冷笑道:“張翠山瞎了眼睛,竟去娶了邪教妖女為妻,這叫做自甘下賤,有什麼好學的?他武當派……”
紀曉芙插口道:“師姊……”
丁敏君道:“你放心,我不會說到殷六俠頭上。”她長劍一晃,指著彭和尚的右眼,說道:“你若不說,我先刺瞎你右眼,再刺瞎你左眼,然後刺聾你右耳,又刺聾你左耳,再割掉你鼻子,總而言之,我不讓你死便是。”她劍尖相距彭和尚的眼珠不到半寸,晶光閃耀的劍尖顫動不停。
一旁的張無忌聽到彭瑩玉的話心中感動,大聲說:“紀姑姑,我們也不知道任大哥去哪了。彭大哥和此事無關,峨嵋派向來以俠義自居,怎能做出如此有違俠義的事?”
旁邊那個道人指著張無忌,“你小子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就算他們都能活,你也別想走。乖乖的說出‘金毛獅王’謝遜在哪,不然定然叫你好看。”
張無忌向地上“呸”了一聲,“你們崑崙、峨眉、少林都是名門正派,卻貪圖屠龍刀,逼死我父母不說,如今又來逼問我。倚天劍在任大哥手上,是替天行道、行俠仗義。若真是落在你們峨眉的手上,不知要有多少人無辜慘死!”
丁敏君聽後氣道,“你竟敢如此說我峨眉派?”
彭和尚哈哈一笑,對著張無忌道:“素聞他們峨嵋滅絕師太行事心狠手辣,她**出來的弟子自也差不了。咱們今日落在她們手裡,說再多也是無用了。”
常遇春嘆道:“幸好任兄弟不在,不然可就糟了。”
彭和尚嗤笑一聲,“你這話是什麼意思?要是任兄弟在兒這幫傢伙豈是對手?”
常遇春一愣,呵呵笑了,“說的對,他奶奶的,老子一著急竟然忘了任兄弟的武功了。”
丁敏君見他們雖無反抗之力,但神色之間對自己卻大為輕蔑,憤怒中長劍一送,便去刺向彭和尚左眼。
紀曉芙揮劍輕輕格開,說道:“師姊,這和尚硬氣得很,不管怎樣,他總是不肯說的了,殺了他也是柱然。”
丁敏君道:“他罵師父心狠手辣,我便心狠手辣給他瞧瞧。這種魔教妖人,留在世上只有多害好人,殺得一個,便是積一分功德。”
紀曉芙道:“這人也是條硬漢子。無忌年紀還小,師姊,依小妹之見,便放過他們吧。”
丁敏君朗聲道:“這裡少林寺的兩位師兄一死一傷,崑崙派的兩位道長身受重傷,海沙派的兩位大哥也死了一人,難道他們下手還不夠狠麼?我先廢了他左邊的招子,再來逼問。”那“問”字剛出口,劍如電閃,疾向彭璧玉的左眼刺去。
紀曉芙長劍橫出,輕輕巧巧地將丁敏君這一劍格開了,說道:“師姊,這人已無力還手,這般傷害於他,江湖上傳將出去,於咱們峨嵋派名聲不好。”
丁敏君見紀曉芙在外人面前竟敢阻攔自己,冷笑道:“難道我不知你的心意?你倒撫心自問:武當派殷六俠幾次三番催你完婚,為什麼你總推三阻四,為什麼你爹爹也來催你時,你寧可離家出走?”
紀曉芙道:“本門自郭祖師創派,歷代同門就算不出家為尼,自守不嫁的女子也挺多,小妹不願出嫁,事屬尋常。師姊何必苦苦相逼?”
丁敏君哈哈大笑,眼含輕蔑,“當著這許多外人之前,也不用揭誰的瘡疤。你是身在峨嵋,心在魔教。”
“丁師姐話可不能亂說,我只是看他們不像是壞人,無忌更是武當張五俠後人,一時心軟,想要師姐手下留情。”
“你心軟?師父常贊你劍法狠辣,性格剛毅,最像師父,一直有意將衣缽傳給你,你怎會心軟?嘿,你裝著這副可憐巴巴的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