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前後熬了大半年。但是這一刻他心中竟然有了不捨的感覺,為了那遼闊的草原、鐵血的勇士還有那個草原的月光……
他甩了甩頭,似乎想要將一切的煩惱和羈絆,統統甩掉。“假如她不是蒙古人該多好……”想到這兒他苦笑道:“任天行啊,任天行假如愛情可以解釋,誓言可以更改。那麼世界上情就不是情,義也不是義了。你不是神,不能預知明天的劇本,但是你卻一定要演好今天的戲。”
雖然一路風餐露宿,但是卻比來時快得多,任天行只用了十天便趕到燕京城,找了一家客棧住下。一夜無話,第二日清晨任天行走出客棧,已是煥然一新。此時他恢復了漢人的裝束,一身藍白相間的長衫顯得俊秀飄逸,大半年的經歷,讓他渾身散發著睿智和剛毅的氣質,淡淡的微笑掛在臉色,他身背倚天劍手牽抱月麒麟獸緩步而行,猶如在庭院賞花般的閒庭信步。就算是再沒眼力的人,也能看出此人的不凡。
任天行在街上行走心中不斷盤算著一件事。他要去殺鰲拜有三個地方選擇,一個是在他的府邸,一個是在皇宮,一個是在街上。他正在仔細權衡利弊,忽然看見了三個人在街上漫步,確切的說是三個人中的一個。那人已經有兩年多沒見。但是任天行的記性何等了得,只要讓他看過一眼,幾乎都很難忘記。那人腿腳似乎有些不便,被兩人攙扶著行走。
任天行直接攔在三人面前,看向那人淡淡的道:“茅十八,你到是讓我好找啊,小寶被你弄到哪去了?”
三人被攔住都是一愣,茅十八上下打量著任天行,確定自己沒見過。便以為有人要對小寶不利,不耐煩的道:“小娃子一邊兒玩去,別擋你你茅爺爺的道。”
其餘兩人見任天行不是一般人,本想問問,哪知道茅十八話剛出口,任天行便伸手抓向他。二人無奈出於本能抬手攔截。
任天行看見微微一笑,右手手掌連連變化,使出“嫦娥竊藥”,在那兩個人手腕上各點一下。二人瞬間感覺自己從手腕到肩膀全部麻痺,心中大駭。兩人顧不得茅十八,其中一人用另一隻手直擊任天行前胸,另一個則使出移形換位,閃到任天行右側,斜踢他的小腿。
二人攻擊的角度和力量不可謂不好,但是他們碰到的人是任天行。他身子忽然後仰,只用腳尖點地,身子離地成四十五度角不動,向左快速一閃,兩人的招數全部打空。任天行閃避之後,身子自然騰空,在空中一扭,迅速變向,兩腳化為形意燕形,一腳踢在一人前胸,一腳踢在一人小腹。
二人直接被踢得倒飛而去,等他們爬起來,就看見任天行用劍架在茅十八脖子上,雖然劍未出鞘,但是隻看這古樸的劍身和青年的身手,就不難想象這劍的威力。
任天行直視茅十八道:“你還不說嗎?”
茅十八顯然被任天行的身手嚇了一跳,看著壓在肩上的劍,心中多少有些畏懼。不過他畢竟重義氣,咬著牙道:“他奶奶的,老子打不過你,你要殺就殺。大不了十八年後又是一條好漢,但是要我出賣自己的兄弟,你想也你別想!”
任天行聽了他這話心中起疑,問道:“你說你和小寶是兄弟,為什麼當年在揚州將她擄走?”
茅十八不忿道:“我什麼時候擄走他了?是他非要拽著我,要和我來京城見見世面。他當時不小心殺了官兵,我也擔心他,就尋思帶他出來避避風頭。”
任天行心中暗想:“那官兵頭好像是被人撒了石灰粉,以這茅十八的性格,絕對是不出的,若是小寶倒是當真可能。”想到這兒,任天行將倚天劍收回,抱拳道:“茅兄,剛才多有得罪,在下全真任天行。”
茅十八雙眼迅速瞪大了,身後被他剛才打的那兩人也跑了過來。其中一個漢子道:“你難道就是重陽真人的隔代弟子,在南京義救金龍幫,力敵神拳無敵的少年英雄任天行嗎?”
任天行微笑點頭道:“少年英雄不敢當,在下正是任天行,不知兩位高姓大名,剛才多有得罪,還望見諒。”
那人連連擺手道:“你若不是少年英雄就沒有人是了,我叫徐天川,旁邊這位兄弟不太愛說話,叫風際中。”
任天行對二人抱拳道:“徐大哥、風大哥。”
二人也連忙還禮,徐天川看了看周圍道:“這兒不是說話的地方,任兄弟隨我們來。”
任天行跟著幾個人走過天橋,在一處衚衕進去拐了幾次,到一家門口停下。徐天川敲了幾下門,便有人問道:“誰呀?”
徐天川答道:“我是老徐,快開門。”
房門開啟,只見一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