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安通終究是吃了身在空中沒有著力點的虧,被震得倒飛而去,任天行的意念、目光、精神此時都集中在五指尖。隨著對方退去的剎那,五指一攏,如電光石火抓著收回來。“擦!”洪安通雖避過大半,可右拳上仍被抓出三道血痕,暗勁隨之而入,痛入骨髓。他強忍痛楚,翻轉身形,在飛出的同時,頭下腳上,兩腳側踢任天行的太陽穴。
任天行使出猴蹲身,瞬間變成一個小孩兒,避過了這一擊。翻浪勁如同海浪一般,你進我退,你退我進。他猛一彈起,“猴摘桃”跟著使出。神龍教眾全都看傻了,他們怎麼也沒想到任天行與教主可以打成這樣。這一記要是抓下去,那嬌滴滴的教主夫人可要守活寡了!
“撕拉!”任天行可沒有絲毫留情,這一抓剛好抓在對方下體部位,將洪安通褲襠部位撕下來一塊。洪安通翻身而起,氣得臉色鐵青。任天行卻神情古怪的看著對方,又瞄了眼蘇荃,面帶疑惑。蘇荃被任天行看得俏臉緋紅,嬌豔欲滴,十分尬尷,知道他已經有所懷疑了。周圍的眾人更是議論紛紛,心說難道教主是太監不成?
原來就在任天行一抓之下,洪安通竟然將自己的物事縮排會陰內部,避過了這一擊。要說這本事任天行倒是知道如何修煉,他曾經在黑木崖藏書閣見過,不過他不會去修。這功法與少林的金鐘罩有些相似,卻更高明,但無論如何自修煉這門功法開始,一旦與女人洞房,罩門就會被破。在任天行看來,當真是修的艱難,破的容易。他心道:“洪安通放著這麼好的夫人不去憐惜,反而修習這樣的功法,果然是越老越偏激。他這樣即便真的‘壽與天齊’又有什麼滋味?”
“任天行!”聲音是從牙縫擠出來的,洪安通知道,就算自己今天能贏,臉面也丟盡了。他憤怒之下,橫飛而起,勢如雷霆,出手亦是快如閃電連掃十五掌。
任天行渾然不懼,向前一跨,振起雙臂與他戰在一處,但聞風聲虎虎,勁氣四散,當真有如泰山壓頂而來,周圍教眾俱都二人對拼的氣場威力籠罩的無法脫身。隨著二人移動,腳下的木板地面四分五裂,暴雨般四下亂飛。眾人紛紛驚呼躲避,有的變色,有的喝采,也有的暗為了任天行擔心。
洪安通剛開始的幾招打得甚是暢快,感覺任天行也招招硬拼,可五招過後,只覺對方每一拳擊出、每一掌拍來,都滿含陰寒之氣。絲絲寒氣進入體內,大為難當,他連忙用內力前去救援。任天行冷冷一笑,雙掌交錯,八極印法的勁力向左右拉扯包圍,兩掌勁道竟是截然不同,不但剛柔熱寒有異,且是剛熱之致,陰柔至極!
洪安通大驚失色,頓感整個人就像活生生給撕裂為兩邊,立即全身經脈欲裂,邊寒邊熱,空有滿身真氣,卻不知該如何施展。眼前一花,任天行已經消失不見,他暗叫不好,卻是任天行自他的肋下滑倒他的身後,一記虎掌拍向他的後心。
但這洪安通武功也實有驚人之處,他強自讓自己冷靜,左肘一縮,右腿向左揮出,左腿微曲腿向左斜踢,竟藉著這一揮一踢之勢,風車般凌空一轉,竟自硬生生轉了身,右腿卻已踢任天行肩呷之處。這一招雖是狼狽而出,但無論從妙著、時間、部位拿捏之準,俱是妙到峰巔,不差分毫,顯示出了他的經驗老辣,眼光高明。眾人一片驚呼!
任天行似乎早就料到了一般,在對方出腳前,身子凌空倒飛一個筋斗立刻轉化為鷹撲。好似老鷹從千米的高空撲下來,威勢比虎更猛。真正的形意宗師,一形一形的自然轉換過渡,如大江湧潮,一浪高過浪。沒有能抵擋住十二波越來越高的氣勢和勁力。他目露寒芒,五指成爪,洪安通的右腿就像主動放在他的爪內,一摳一抓,頓時鮮血飛濺。教眾們臉色蒼白,女子們則驚叫閉眼。
“啊……”
一聲慘叫聲響起,洪安通右腿肚被任天行生生抓下來一塊肉,他翻滾爬起,踉蹌後退,剛剛穩住身形。任天行如影隨形跟了上來,不給人喘息之機,龍行虎步,左右開弓,劈勁連發,兩臂舉起垂落抽打,如無數冰雹自天空砸下。
嗤嗤嗤嗤!洪安通的衣服被暗勁一擊,紛紛裂開,布縷片片飛灑。蘇荃大驚,也不管什麼道義不道義,拔出匕首直刺任天行後心,速度迅捷無比。
沐劍屏驚得連忙叫喊:“任大哥小心!”
任天行但覺身後風聲呼嘯,也沒想到這個嬌滴滴的夫人武功很是不弱,他放下洪安通,使出神行百變,踩到了蘇荃右側,一把抓向她的手腕。
蘇荃剛剛見到任天行這一抓的威力,哪裡敢讓他抓到?身子微曲,纖腰輕扭,匕首自動收回,左足反踢,向對方小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