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凝左顧右盼的不說話。
孟東嶽都快被她這一副鵪鶉樣兒給氣笑了。
以為裝傻就能矇混過關嗎?
門兒都沒有!
時縉卻是見不得褚凝被人“欺負”的樣子。
“行了,多大點兒事兒啊,你至於弄得跟審犯人似的嗎?”時縉隨手端了杯桌子上倒好的茶水,放在了孟東嶽面前,“大家都是自己人,你好好說話。”
這茶水就是普通的苦蕎水,味道一般,不過拿來降降火倒是不錯。
孟東嶽無語的看著時縉:“誰跟你是自己人了?你少在這裡胡亂攀關係啊!”
時縉像是在看不懂事的小孩子一樣看著孟東嶽,道:“你確定要當我們的外人?我跟你說,褚褚是敬重你師兄的身份,這才尊著你。想當初你光著屁股滿大街跑的時候……”
“停停停!”孟東嶽的臉色一片漆黑,“我們現在說的是你和小師妹之間的事情,你扯以前那些陳芝麻爛穀子的事兒,有意思嗎?”
他們倆也算是從小一起長大的,互相那點小時候的黑歷史,都清楚得很。
偏偏時縉從小就特別有心眼兒,不但自己從不在人前做丟臉的事情,還老是攛掇別人幹壞事。
哪怕孟東嶽小時候也是個聰明孩子,也還是被時縉挖坑埋過幾次。
每次一想起小時候那些不懂事的過往,孟東嶽都一頭黑線,恨不得拿塊黑布給蓋上,從此以後都不要再提起才好。
“有意思啊!”時縉一臉認真的道,“閒得沒事兒聊聊小時候的事情,正好溝通溝通感情嘛!”
孟東嶽一副吃了屎的表情。
別人提小時候的事情的確是可以溝通感情,可時縉提小時候的事情,那簡直就是在考驗他們之間岌岌可危的友誼啊!
“算我怕了你。”孟東嶽白了時縉一眼,直接看向褚凝道,“我說小師妹,你什麼時候和這傢伙在一起的啊?我可跟你說,他渾身上下幾乎全是心眼兒,你小心別被他埋坑裡去了!”
“胡說八道什麼呢?”時縉趕緊道,“褚褚,你別聽東嶽的。我們一夥兒發小當中,就數他心眼兒最多!不然的話,他能一邊做生意,一邊學古玩嗎?”
孟東嶽氣得一擼袖子,差點兒就要當場和時縉幹起來了。
褚凝忍不住笑道:“孟師兄,時縉就是在故意氣你呢,你還真上當啊?”
被女朋友拆穿,時縉也不生氣,反倒一臉的笑吟吟,一副得意洋洋的樣子。
孟東嶽哼哼的道:“就他那點把戲,我從小看到大,哪兒真被他給騙了?就是逗著他玩兒而已。”
他悄悄把自己擼起來的袖子又拉了下去。
褚凝一陣偷笑,道:“孟師兄,我和時縉的事情,不是故意要瞞著你的。這不是一直沒找到合適的機會跟你說嘛!你看,時縉這一放假,我就立馬讓他趕過來了,就是為了跟你說說這事兒呢!”
得到安撫的孟東嶽心情好了許多,卻還是有些忿忿不平:“不是故意要瞞我的?這話說出來,小師妹你自己信不信?你們要是真想告訴我的話,這就是一個電話的事兒。依我看,你們這就是成心的!”
一個是他最可愛的小師妹,一個是和他一起長大到的發小。這倆人走到了一起,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的事情,他竟然完全不知情!
一想到這些,孟東嶽就有種被拋棄被孤立了的可憐感覺。
難得看到平時一向助人為樂的孟師兄也有這麼傲嬌的時候,褚凝心裡還挺新奇的,好脾氣的一直哄著孟東嶽。
眼看孟東嶽快要被哄得差不多了,時縉看不下去了:“我說你差不多就得了啊!褚褚現在是我的人,你少欺負她!”
這一句話,又把孟東嶽這顆炮仗給點燃了。
“小師妹怎麼就成你的人了?!我同意了嗎?!我師傅同意了嗎?!”孟東嶽對著時縉橫眉怒目,“我看你才是差不多得了呢!我可告訴你,你今天要是不把我哄高興了,小心我去我師傅那裡給你穿小鞋,看你以後怎麼辦!”
時縉的臉色刷的一下就黑了。
“你好意思不好意思啊?這麼大的人了,竟然還要去找長輩告狀?!”
“我有什麼不好意思的?你這是不瞭解我!我告訴你,我好意思的事情多了去了呢!”
“我說你……”
褚凝無語的看著這兩個人,明明都快是近三十歲的人了,可吵起架來就跟三歲小孩兒似的,別提有多幼稚了。
“要不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