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清容的臉色有些難看,但也沒有失態,淡淡的道:“我不過是個普通人,和時先生自然沒法比。”
他不動聲色的將自己的右手藏在腰後甩了甩,在心裡暗暗罵了聲粗話。
這個姓時的,力氣也太大了!
他剛剛差點兒以為自己的手骨要被捏碎了!
不過,謝清容也看得出來,時縉剛剛並沒有用全力。
估計連他兩成的力氣都沒有使出來。
正因為這樣,謝清容反倒不好和時縉翻臉。
跟在翡翠王身邊多年,形形色色的人物他也見過不少,可像時縉這樣的,卻著實不多。
時縉身上透著股剛毅鐵血的氣息,別人或許感受不到,但是熟悉這種氣息的謝清容卻能夠看得出來,時縉必然是軍隊出身!
這是位在役軍人,而且還是那種常年生活在危險邊緣的軍人!
從見到時縉開始,謝清容心中就止不住的驚訝。
他沒有想到,年紀輕輕的褚凝竟然有男朋友,而且她的男朋友,還是這樣一號人物!
雖說謝清容和褚凝不過只見了兩面,但這兩次見面,褚凝都給謝清容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
要說謝清容在這兩次見面後就喜歡上褚凝,那是肯定不可能的。但謝清容對褚凝有好感,卻毋庸置疑。
時縉的突然出現,自然讓還沒來得及開展半點行動的謝清容很是鬱悶和不爽。
也正是因為察覺到了謝清容對自己的牴觸心理,也察覺到了謝清容對褚凝的微妙心態,時縉剛剛和謝清容握手的時候,才暗自警告了一番。
現在看來,效果似乎還不錯。
一頭是發小,一頭是好友,丁博並沒有察覺到兩人之間的暗潮洶湧,大笑道:“謝老弟這話說得沒錯,從小到大,時縉就是我們當中體格最強的那種。偏偏他還老愛鍛鍊,沒兩年的功夫就又和我們拉遠了一大截!到現在,我們這些人啤酒肚都快煉出來了,他倒是練出了同等重量的肌肉!”
丁博並不知道謝清容已經看出了時縉的職業,還在幫著時縉打掩護呢。
謝清容深深的看了時縉一眼:“原來如此,時先生好毅力。”
時縉隨意的道:“謝先生現在要想也練練的話,只怕就有些晚了。”
他一語雙關。
謝清容一噎,似笑非笑的道:“是嗎?那可未必。”
時縉眸色一深,陡然笑道:“謝先生要是不死心,大可試試看。”
兩人目光對視,眼神裡都冒著火,彷彿隨時都能點燃似的。
丁博這時候就算再傻,也看出這剛認識的兩人似乎有些不對盤了。
咦,這是怎麼回事?
難道還真有氣場不合這種事情?
丁博可不想讓這兩人鬧翻,忙打圓場道:“時間不早了,謝老弟和褚凝妹子不是還要比賽嗎?我們現在就進去吧?”
“行啊!”這次答話的卻是褚凝,“早點把事情完成了,我還有別的事兒要做呢!”
她之前不知道時縉今天會回來,什麼準備都沒有。一會兒從賭石街離開,她得再去超市看看,挑點好點的食材,給時縉做頓好吃的!
這一個多月沒見,時縉看起來不但黑了,還瘦了!
這怎麼能行?!
必須得補回來!
不知道褚凝心裡在想什麼的謝清容頓時鬱卒了。
他怎麼覺得,這場自己無比重視的比賽,在褚凝眼中,就跟過家家似的簡單呢?
明明他這邊嚴陣以待,可褚凝卻像是趕場子似的,只等在這裡溜一圈就走人。這種對賭石比賽截然相反的態度,讓他的胸口就跟被人打了一拳似的,悶悶的,還無處發洩。
四人一起往賭石街內部走去。
漢州的賭石街規模不算太大,和京城賭石街是肯定沒辦法相提並論的,不過這裡也絕對不小,佔領了足足兩條街,賭石店鋪也有近百家。
看見各家店鋪在自家門口擺放的賭石堆,謝清容躍躍欲試的道:“褚小姐,我們的比賽,現在就開始嗎?”
褚凝想了想道:“這裡的賭石店鋪太多了,一家家逛過去的話,實在很浪費時間。賭石賭的不止有眼力,還有運氣。既然如此,不如我們限定一個比賽時間,在規定時間內將各自選定的賭石拿到街頭的位置來對賭,不知謝先生意下如何?”
這裡的賭石店鋪那麼多,真要一家家逛過去的話,還得將每家的賭石都看完,即便有一整天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