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渾身上下都散發著暴戾氣息的褚凝,高震的身子不禁抖了抖。
他心裡隱約有種感覺,現在的褚凝非常危險。
一個不小心,說不定他今天受傷的還真不只是他的手腕兒,連身體的其他部位也有可能遭到“迫害”!
高震的心裡冒出了一絲絲的畏懼。
但相比起他對褚凝的怨恨,這一絲畏懼也就算不得什麼了。
高震也不知道自己心裡到底是哪裡冒出來的勇氣,竟然直接就對著褚凝道:“怎麼,都這種時候了,你還不願意承認呢?!這樣吧,我提醒你幾個關鍵詞。去年、民族文化大學!”
去年?
民族文化大學?
褚凝的眉頭微微皺了起來。
去年的時候,她只去過一次民族文化大學。
就是她貢獻出蘇東坡筆筒以及端硯之後,參加的高校聯合賞鑑大會。
那次活動,就是在民族文化大學舉辦的。
而她當時在會場中,還遇到了突然跑過來的時縉,並且中途就跟著時縉一起悄悄離開了會場,連大會是怎麼結束的都不知道。
難道高震口中所說的那個老男人,指的就是當時出現的時縉?
這麼一想,還真是挺有可能的。
畢竟時縉本就是三十歲的人了,他當時來的時候也沒怎麼好好收拾一下自己,整個人一看就比普通大學生大了好幾歲。加上他面板又黑,身材又高大,看起來就跟個壯漢似的,更與大學校園格格不入了。
高震說他是老男人,當然是誇張了點兒。但真要較真的話,也不算差到了哪裡去。
不過,就憑高震對時縉的評價,褚凝就可以確定,高震當時一定沒有真正看清楚時縉的臉!
如果他真的看清楚了時縉的臉的話,就絕對不會說出時縉是老男人這種話來了。
“原來你說的是他。”褚凝無語的道,“高震,我說你就不該念什麼鑑賞專業,你應該去學編劇。就你這腦洞,不學編劇多寫點狗血劇,那都是屈才了!”
高震沒想到自己都已經把話說得這麼明白了,褚凝還是這麼一副不為所動的樣子。他頓時有些急了,道:“褚凝,你少在這裡轉移話題!我告訴你,你現在最好還是對我軟和一點兒,多討好討好我!不然的話,我要是把你找老男人傍大款的事情說出去,你在學校裡的名聲可就全毀了!”
褚凝啼笑皆非。
她算是看出來了,高震今天來找她,敢情就是來訛詐的。
他以為他搬出一個這麼大的“新聞”,自己就要受他所制,從此對他唯命是從了嗎?
真是可笑!
就高震這奇葩腦回路,褚凝突然有些明白為什麼朱冰婷會看上高震了。
畢竟,溫詩甜只是聽她在電話裡說了一個“賭”字,就能給她編出一個那麼精彩的狗血故事來。現在高震又因為偶然一次見到她和時縉走在一起,就能說她是找老男人傍大款。
而這樣的兩個人,竟然還都能和朱冰婷扯上關係。
可見朱冰婷這眼光,還真是從一而終——著實不怎麼樣。
不過,高震既然在去年就看見了時縉的存在,怎麼到現在才到她面前來求得好處呢?
難道是因為當時的朱冰婷對高震纏得太緊,而高震又拿朱冰婷沒有辦法,所以才暫時把這事兒給藏在了心裡?
現在朱冰婷明顯是倒黴了,今後爬起來的可能性也很低,高震的膽子這才大了起來,敢到她面前來耀武揚威的了?
難不成,高震還想借著這個“把柄”,讓她再次重複上輩子發生過的那些事情?
“要是我就是和你不對盤,你又要怎麼樣?”褚凝心裡突然來了興致,好奇的看著高震。
“……”高震喉頭一噎,隨即暴怒道,“你是蠢貨嗎?!我剛剛已經說了,你對我要是還是現在這樣的態度的話,那我們就一拍兩散,你就等著你找老男人傍大款的事情,傳遍整個學校吧!”
他話音剛落,旁邊突然傳來了一個低沉的聲音。
“不好意思打擾一下,你說的那個老男人,指的是我嗎?”
褚凝循著聲音驚喜的看了過去,在看見那張意想之中的英俊臉龐之後,更是完全沒辦法掩飾住自己的好心情,如出籠的小鳥般飛撲了過去,一下子就撲進了來者的懷裡:“你怎麼突然回來了?竟然也不事先給我打個電話!”
時縉一把就接住了褚凝,結石的胳膊緊緊的將嬌小的褚凝攬在了自己厚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