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站在自己面前氣息有些微喘的褚凝,時縉心裡一軟,摸摸她的頭髮道:“跑這麼急幹什麼?隔得又不遠。”
褚凝抬頭看了他一眼,低著頭悶悶的道:“怎麼,我出來得太快也錯了?”
時縉啼笑皆非:“壞丫頭,你明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感受著時縉一如既往的寵溺,褚凝的心情好了許多,也不好意思再和時縉彆扭下去了。
“白天的時候,你是不是看見我了?”褚凝主動問道。
時縉頓了頓,沒好氣兒的道:“既然知道我都看見你了,那我叫你的時候,你怎麼不答應?”
話既然都說得這麼明白了,褚凝也就不再藏著掖著了。
“你們那時候不是正在做正事嗎,我出去算怎麼回事啊?說不定還會引來一些無端的猜測。”褚凝討好的朝時縉笑笑,“所以我就沒給你們添麻煩,自個兒回來了。”
時縉無奈的道:“知道會添麻煩,那你還跑去幹什麼?要不是事情處理得很順利,你也老實的沒竄出來,你以為我現在還會這麼好好的跟你說話?還有柴成賢那邊,你少找他打探訊息!要是到時候讓別人知道了,你們倆都討不了好。”
“這事兒又不會有人說出去,怕什麼嘛!”褚凝嘟囔了一句,見時縉還是不贊成的神色,她也知道自己做的的確有些不對,只得老實的道,“行,我以後不為難柴成賢了。”
褚凝知道時縉在擔心什麼。
畢竟他們和柴成賢的交情有限,柴成賢現在願意替褚凝揹著某些風險,可等危險真的降臨的時候,他就未必真能扛得住了。
而今天她突然跑到廠房那邊去,萬一不小心攪入了戰局,也會很容易傷到自身的安全。
時縉見她還算聽話,這才放了心,又好奇的問道:“你今天是怎麼回來的?”
他當時之所以會叫住褚凝,其實就是知道褚凝回城肯定會不方便,這才想著讓褚凝搭他們的順風車,一道把褚凝帶回來好了。
而且,讓褚凝待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他自己也能更放心一些。
可誰知道,褚凝竟然那麼大的膽子,理都不理他就直接跑了。他又不好在那時候追上去,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褚凝越跑越遠。
一說起這事兒褚凝也很鬱悶:“你們選的那地方實在是太偏僻了!我走了好遠才終於看到個拉菜的三輪車,坐了個半個多小時的三輪車才遇到有計程車路過,回來的時候都已經錯過飯點兒了!”
聽著可真是夠慘的。
可嘴角直抽抽的時縉卻不得不承認,他聽了之後其實很有點想笑。
褚凝很快就察覺到了時縉眼底暗藏的笑意,頓時一陣惱怒,小拳頭直往時縉的胸口砸:“你竟然還笑,還不都怪你!”
時縉捉住她的拳頭一陣叫屈:“那地方是走私分子選的,跟我有什麼關係啊!”
“反正就怪你!”褚凝掙扎了一下,發現根本沒辦法把自己的手從時縉的掌中掙脫出來,只得憤憤的瞪了時縉好幾眼。
時縉只好一個勁兒的求饒。
好不容易耍完了花槍,褚凝這才想起了正事:“我藏得那麼好,你是怎麼發現我的啊?”
而且還發現得那麼詭異,就跟長了千里眼似的。
時縉也沒有猶豫,直接回答道:“這事兒說起來也挺懸乎的。這個東西,你還記得嗎?”
他伸出手腕放在了褚凝的面前,讓褚凝一下子就看見了他手腕上戴的那一串佛珠。
那還是她當初送給時縉的,是由度塵大師親自開過光的。
不止如此,這串佛珠還有隱形的功能,一般人根本就發現不了。
“你的意思是,你之所以會看見我,就和這佛珠有關?”褚凝若有所思的道。
“沒錯!”時縉重重的點頭,“事實上,自從戴上這串佛珠之後,我就覺得自己的身體一天天的在發生改變。只是這種改變速度有些慢,除了我自己之外,似乎沒有別的人察覺。所以我就按捺了下來,從未和別人說起這件事情。”
褚凝瞪大了眼睛看著時縉,聽得十分認真。
時縉的身體發生變化,最突出的就是他的身體素質變得越來越好了,身體感覺也越來越敏銳了。
至於他的身體改變到他可以凌空發現褚凝的身影,其實還是因為褚凝身上散發的氣息比較獨特,讓他的手串給感知到了。
不過,時縉也不知道褚凝身上的那股氣息到底是什麼。
他說得有些不清不楚的,褚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