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嘉梵聽得不樂意了,不高興的道:“我怎麼就市儈了?難道我還說錯了什麼?這本來就是人家的私事嘛,你打聽那麼多幹什麼?!”
姜瑋玟無奈的道:“我們都是學鑑定的,大家都沒有撿到漏,偏偏讓鬱泳姣好運氣的碰上了。難道你就不想知道,鬱泳姣到底撿了個什麼樣的漏,也好讓我們輸得心服口服嗎?”
呂嘉梵忍不住看了褚凝一眼。
她是不知道鬱泳姣撿了什麼漏,但她知道,撿漏的人並非只有鬱泳姣一個,還有一個褚凝師妹呢!
而且,她也是真心覺得,不管鬱泳姣到底買了什麼,她買的那個東西,也肯定不如褚凝買的那黑石頭值錢!
正當呂嘉梵想把褚凝也撿漏的事情告訴姜瑋玟的時候,卻發現褚凝朝她使了個眼色。
呂嘉梵愣了愣,明白過來,隨即仍然一臉毫不在意的對姜瑋玟道:“別人想不想知道我不清楚,反正我是不想知道!”
那個鬱泳姣每天就跟個下蛋的母雞似的到處咯咯叫,好像生怕別人不知道她有多大的本事似的。明明只有六分的本領,也能被她活生生的吹出十成十來,實在讓人膩味。
管她鬱泳姣這次撿了什麼便宜呢,反正她們明天就各自回學校去了。到時候,只要鬱泳姣不到她面前來嘚瑟,她也就懶得搭理那姓鬱的!
姜瑋玟這下是徹底拿呂嘉梵沒辦法了。
見呂嘉梵和褚凝對這事兒是真不感興趣,姜瑋玟只得悻悻的走了。
原本他還想讓呂嘉梵去鬱泳姣那邊打探一下情況呢,現在也是泡湯了。
姜瑋玟一走,呂嘉梵就好奇的問道:“褚褚,你為什麼不讓我把你可能也撿漏了的訊息,告訴姜瑋玟啊?”
褚凝淡淡一笑:“那石頭上的油漆還沒有去除,我們並不知道油漆底下到底是什麼東西。萬一到時候去掉了油漆,發現裡面仍然只是一塊普通的石頭,現在告訴了別人,到時候我們不就丟臉了嗎?”
這當然是假話。
她早就用自己那特殊的感知力感受過了,這油漆藏著的東西絕對是古董,而且還是價值不菲的古董!
不過,褚凝並不想出風頭。
至少現在還不想。
她在古玩這一行的底子還是太低了,槍打出頭鳥,出風頭對她來說並不是什麼好事。
悶聲發大財,才更適合她。
呂嘉梵卻是聽得恍然大悟,覺得褚凝說得很有道理。
雖然她和韓教授一樣,也很相信褚凝的眼力。不過在這種大事上,謹慎總比大意要好。
第二天一大早,褚凝和呂嘉梵去領早餐的時候,就聽身邊不停有人在議論鬱泳姣在大楊村撿漏了的事情。
呂嘉梵很是驚訝:“這訊息傳得也太快了吧?昨天才剛剛漏了那麼點風聲出來呢,這才一個晚上的功夫,我聽他們現在議論的內容,好像連鬱泳姣買了個什麼東西都知道了!”
褚凝微微一笑,沒有說話。
這種情況,其實早在她的意料之中。
照鬱泳姣平日裡的行事作風來看,她顯然不是個甘於平靜的人。
出風頭這種事情,有的人避之唯恐不及,有的人卻是趨之若鶩。
很顯然,鬱泳姣就是後者。
撿漏這種事情,對他們這些學鑑定的人來說,就是最好的出風頭方式。
鬱泳姣絕不可能會放棄這麼好的揚名機會。
昨天她瞞著大家茶盤的事情,應該是為了保險起見,不想在順利離開大楊村之前弄出什麼意外來。
而現在,大家已經回到了營地,周圍已經沒有了威脅,鬱泳姣自然可以做任何自己想做的事情了,而且還能做得更自然,更不被人猜忌。
呂嘉梵對褚凝的沉默不以為意,她悄悄聽了聽旁邊幾人的談話,回來的時候已經是滿臉震驚:“褚褚,你聽見了沒有,她們竟然說鬱泳姣買到了一個端硯石做的茶盤……那可是端硯石啊!!!”
硯,是文房四寶之一。
而在我國出產的四大名硯當中,又以端硯最為出名。
在我國古代,甚至不少文人雅士因為喜愛端硯,作詩寫賦為端硯揚名。
端硯石的石質與水十分親近,沾水後會變得尤為的晶瑩剔透、溫潤如玉、細膩潤滑,所以非常適合用來製作茶盤。
茶盤是用來裝盛茶具的,其材質廣泛,造型多變,尤其講究寬、平、淺、白。
這四個字,分別指的是盤面要寬,才能夠裝下足夠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