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宮中的侍衛們發現。
走在前面的鄭庸逐漸放慢了腳步,最終,在福寧殿那道高高的宮牆外停了下來。
說實話,如今這座福寧殿內的守衛情況具體如何,他這位前大內總管也是心中無數。
所以他打算與獨笑穹商量一下,讓那十名暗衛原地待命,而他和這位赤陽教主先翻過宮牆,摸清楚裡面的情況,並解決掉那些負責守門的大內侍衛,然後再放那十名暗衛進去。
這樣一來,他們便可以在被發現之前,儘可能地接近這座福寧殿的核心地帶裕帝冷衣清的殿。
鄭庸迴轉過頭去,正看到獨笑穹那高大的身影就站在自己的身後。
然而,當他再向獨笑穹的身後看去時,卻發現那裡竟是空無一人!
鄭庸頓時心中一驚,連忙低聲問道:“獨教主,其他的人呢?”
“他們不會再跟來了,我們趕快進去吧!”
獨笑穹的聲音聽上去比這冬夜的風雪更多了幾分滲人的寒意。話音未落,他便一個縱身,迅速消失在了那道宮牆之後。
鄭庸的小眼睛接連眨巴了幾下,心中已經隱隱猜到了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他不由乾巴巴地笑了一聲,自言自語地道:“如此正好,倒是省了不少的麻煩!”
說完,他也一個縱身,從那道宮牆上飛越而過,進入了福寧殿。
這一次,改為獨笑穹走在了前面。
對於這位赤陽教主而言,這座福寧殿其實並不算十分陌生。因為早在二十多年以前,他就曾闖入過此處,意圖刺殺當時的皇帝浩星瀟啟。
雖然上一次幾乎全軍覆沒,但獨笑穹相信,這一次自己應該是勝券在握。
只要他能夠獨自將寒冰給困住,而鄭庸再拖住一部分大內侍衛,甚至包括那個侍衛統領朱墨,那公玉颯容他們就能夠順利地殺入裕帝冷衣清的寢殿。
而寢殿內還有那個假扮宮人的天香教主鳳嫣予以接應,想必不難一舉斬下冷衣清的首級。
就在這位赤陽教主正自信心滿滿之際,心頭卻陡地一陣狂跳,瞬間便感應到,自己的愛徒公玉颯容遇到了某種兇險!
這一發現立刻令獨笑穹悚然而驚!
從公玉颯容他們此刻所處的位置來看,應該還未進入到福寧殿內,怎會這麼快就被人給發覺了呢?
難道對方已有所準備,早就設好了埋伏?
一念及此,獨笑穹當即轉頭瞪著鄭庸,語氣兇狠地問道:“今夜的行動,果真是如你先前所說的那般,都已安排無誤了嗎?”
鄭庸的小眼睛不由微微眨動了一下,隨即便做出一副訝然之狀,問道:“獨教主何出此言?莫非是感到有哪裡不對了嗎?”
“颯容他們尚在福寧殿外,就遇到了阻攔,顯然對方是早有準備!”
說話時,獨笑穹的目光一直盯在鄭庸的臉上,就是想徹底地看清楚,這老太監究竟是在做戲,還是真的對此一無所知。
而鄭庸在聽了他的話之後,一雙小眼睛又快速地眨巴了幾下,急聲追問道:“難道是被寒冰發現了那條密道?不知眼下的情形如何?令徒他們可還安好?”
見這老太監確是有些慌了,獨笑穹不禁冷哼了一聲,道:“他們目前應該尚無危險,而且正在向這邊靠近。想來那位侍衛統領朱墨仍是將主要的防衛力量放在了福寧殿內,因此沒有足夠的人手來對付颯容他們。”
“那我們還是暫且耐心等上片刻,待令徒他們趕到之後再動手為宜。到了那時,兩路人馬一前一後同時殺入那座寢殿,寒冰應該就不會像此刻這般沉得住氣了!”
鄭庸一邊說著,一邊微眯著眼睛,看向不遠處那個正一動不動地盤膝高坐於寢殿頂上的黑色身影。
獨笑穹沉默著沒有說話。
此刻,他正一面在感應公玉颯容那邊的情況,一面也在考慮下一步該如何行動
如果依鄭庸所言,採取以靜制動的策略,暫時隱而不發,待寒冰最終沉不住氣率先出手,那自己的勝算的確會多上幾分。
但是以颯容他們目前的情形來看,恐怕未必能夠堅持到那一刻。
除非是有人馬上過去支援他們,或者是直接把那些正圍攻他們的大內侍衛給引開。
鄭庸應該是有這個能力去救颯容他們,但以這老太監奸狡的個性,決不可能會冒著性命之險,去做這種對他並無任何好處的事情。
所以,目前唯一可行的做法,就是採取圍魏救趙的策略,讓鄭庸去闖冷衣清的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