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件事情都辦不好,我還留你何用?!”
郭士勳直嚇得連連叩頭,口中也在不停地道:“屬下知罪了!屬下知罪了!……”
鄭庸從鼻孔中哼了一聲,轉頭看向正在一旁垂頭肅立的靳明,冷冷地問了一句:“靳明,你老實說,郭士勳的身份是否已經暴露了?”
靳明被他一問,當即便打了個冷戰。
他根本不敢抬頭看向鄭庸,只用一種不太肯定的語氣答道:“屬下以為……郭士勳的身份應該還沒有暴露。從忠義盟傳回來的訊息看,他們只是知道了殺死吳遠和郭有忠的人不是離別箭,但目前還沒有找到真兇的任何跡象。”
鄭庸一聽,不由更加氣惱地罵了一聲:“蠢貨!我自然知道忠義盟的那些莽夫們不會懷疑到郭士勳的身上。我在問的是寒冰!郭士勳有沒有留下任何痕跡,足以令寒冰對他起疑?”
靳明又被嚇得一哆嗦,他偷偷瞄了一眼仍在那裡連連叩頭的郭士勳,遲疑了一下,才小心翼翼地道:“請總管大人恕罪!屬下的確不知寒冰是否在懷疑郭士勳。不過屬下剛剛得到訊息,今日一早,寒冰與廖京東一起去了廣福客棧,不久之後又都一起離開了。”
“哦?”
鄭庸那對已變得極為稀疏的眉毛立時向上一挑,“你可知他們都在客棧裡做了些什麼?”
靳明連忙點頭道:“這個屬下已經問過了。他們只是分別在吳遠和郭有忠所住的房間內轉了一圈。”
鄭庸挑起的眉毛又陡地一皺,“這就壞了!一旦寒冰發現郭有忠就住在吳遠的隔壁,自然便會聯想到他那封書信上所提到的‘人命關天’四字的真正含義。”
說到這裡,他的語氣一變,陰森森地問了一句,“寒冰目前可在城中?”
靳明搖頭道:“他離開廣福客棧之後,就從南門出了城,想來是去了忠義盟。目前還未得到他回城的訊息。”
鄭庸緩緩地點了點頭,便開始揹著手,來回地踱起步來。
郭士勳雖然不再叩頭,卻也不敢站起身來,依然跪在那裡,偷偷地用衣袖擦著額上的汗水,還有血水。
過了半晌,鄭庸終於停下了腳步,語氣斷然地開口道:“事已至此,絕不能讓寒冰搶得先機!今夜便開始斷箭行動!”
他的一雙小眼睛看向了郭士勳,道:“你暫且在城中躲上幾個時辰,等天黑之後再潛回忠義盟。然後便按照我先前交待過你的,將那件事情辦好。
給我記住,這一次若再敢出錯,不但那個忠義盟盟主的位置再也不會是你的,就連你的這條小命,也再也不會是你的了!”
“是,屬下必當謹遵總管大人之命!絕不會再出任何差錯!”
郭士勳一邊連聲保證著,一邊狼狽地站起身來。偷眼看到鄭庸臉上所露出的那種陰狠之色,不由將他嚇得腳下一軟,連忙踉蹌著向外跑了出去。
鄭庸一臉冷笑地看著那個矮胖的背影消失在門外,隨後便將目光轉向了靳明。
“你立即分頭通知下去,今夜開始斷箭行動。讓他們按照原定計劃做好準備,到時候分頭動手,確保一擊即中!”
“是,屬下遵命!”
靳明連忙答應了一聲,又遲疑地問了一句,“那鳳嫣和獨笑穹那邊,屬下是否也要派人去知會一聲?”
鄭庸搖了搖頭,道:“鳳嫣那邊不必再另行通知。我們之間早有約定,一待宮中亂起來,便是動手的訊號。而獨笑穹那邊我會親自去說,這些北人極為謹慎,此時定不能讓他們生出任何疑慮。”
“是,屬下明白了!”
靳明躬身施了一禮之後,便立即轉身離開了。
鄭庸慢慢地走到窗前,只覺自己右大腿根處那個已經癒合的傷口,竟又開始隱隱作痛起來。
他用手輕輕揉著傷處,忍不住又想起了一月前那個漆黑的夜晚。
在新京城外的那片荒林中,寒光一閃,陸遠風擲過來的那柄長劍便直接從他的襠下穿過。
那一劍,可謂險之又險!
如果他不是早就做了太監的話,恐怕也要被那一劍立時變成了太監。
當他捂著傷處,忍著劇烈的疼痛,落荒而逃時,心中卻並沒有感到任何的沮喪,甚至是絕望。
當初,他向陰太后所提出的那個捉拿寒冰的計劃,雖然堪稱完美,但其實他早有預感,再強的武力,再多的高手,也困不住那個已經功臻化境的少年。
這一次的失敗,只讓他更加明確了自己的那個想法
對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