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該如何面對忠義盟?又該如何面對雪盟主?!”
寒冰滿臉愧色地垂下頭去,啞著聲音道:“都是徒兒一時糊塗,完全忘記了您的教誨,還請師父重重責罰!”
蕭天絕卻搖了搖頭,道:“為師還沒有老糊塗!更沒有糊塗到居然會相信,自己的徒兒能夠做出那種‘一時糊塗’的事情來!
其實我心裡清楚得很,玉兒你之所以那麼做,是因為已經預料到,自己離別箭的身份遲早會有暴露的一天。而你又不願讓別人來替你承擔後果,於是便將一切責任都攬在了自己的身上!
正如這一次,雖然明知道獨笑穹的約戰,很可能就是一個詭計,根本無須認真對待,可你卻還是要去穩住他,以此讓宇文罡的偷襲行動徹底落空!”
“原來師父您……都知道了……”
寒冰吶吶答了一句,始終不敢抬起頭來,但口中卻沒有放過解釋的機會,“宇文罡已將全部賭注都押在了那條峽道上,所以他肯定要防著自己的意圖會被我方察覺。而獨笑穹把決戰地點選在碎玉峰,其中必是存著某種試探之意。
如果我不肯應戰,或者是在應戰之後,卻沒有出現在碎玉峰,獨笑穹必然會親自潛進來一探究竟。以他的身手,應該很快就會發現我們布在峽口附近的那些監視哨,進而猜到我們已經知道了峽道的存在。
如此一來,宇文罡很可能會立即取消原定的偷襲行動,而以他那種剛愎自用的性情,卻又絕對不會就此收兵罷戰的。
二十萬裕軍,對抗二十萬戎軍,雙方可謂是勢均力敵。一旦僵持下去,必將成為一場曠日持久的消耗戰。而這無論是對於大裕百姓,還是對於戎國百姓來說,都將是一場無休無止的災難!”
聽完寒冰的這番解說,蕭天絕站在那裡,一直沉默不語。
寒冰向前膝行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