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幾個躲在人群中施放暗箭的傢伙,卻是無一逃過寒冰的辣手。
不過眨眼之間,他們便全被寒冰用順手奪過的一隻弩箭,刺穿了咽喉。
空蕩蕩的街面上,只留下了他們已變得無知無覺的屍身,躺在雪水與血水橫流的泥濘中。
收拾完這一側的偷襲者,寒冰片刻也未停留,又飛撲向另一側的街邊,對那幾個剛剛扔下手中還未及裝填的弩弓,已換上自己稱手兵刃的偷襲者們,展開了毫不留情的進攻。
由於兵刃在手,那幾名偷襲者倒是得以在寒冰的手下週旋了片刻。可最終,仍是沒有一人能夠逃過被這少年手中那枝染血的弩箭生生刺死的下場!
見到這種殘忍血腥的屠殺場面,那些普通的看客們立即驚恐至極地大叫著四散奔逃,轉眼間便都從街面上消失不見了。
而那些禁衛軍們,卻都一個個筆直地站在那裡,漠然地看著寒冰有條不紊地進行著這場冷酷無情的屠殺。
只見這少年將天橋西側的偷襲者都殺光了之後,便開始向天橋東側這邊行了過來。
東側這邊的偷襲者們,本已混在人群裡面,準備溜之大吉,卻被守在一邊的禁衛軍們將所有人都逼到了一處,並徹底地包圍了起來。
原因很簡單,那些偷襲者所使用的弩弓,正是禁衛軍專用的連環弩。
而那些偷襲者,卻絕對不是禁衛軍。
無論他們是如何得到的弩弓,其目的都只會有一個,要將這次襲擊寒冰的事件,嫁禍到禁衛軍的頭上。
既然知道自己被人無端地扣上了屎盆子,一向驕橫跋扈慣了的禁衛軍,自然要立即還以顏色。
於是,那位副統領胡亮,當即一聲令下,命禁衛軍將所有人都圍了起來,擺明了是要把他們當作待宰的羔羊一般,呈送到寒冰的面前。
面對神色悍然、手持弩弓的兩千名禁衛軍,眾人皆是驚惶不已,卻誰也不敢有所反抗,甚至是試圖逃走。
那些藏在人群中的偷襲者們,更是一個個面色蒼白,噤若寒蟬。他們忍不住都把目光投向人群中的某個人,可那人卻故意別過臉去,出聲招呼起旁人來。
而那個他所招呼之人,便是那幾名倖存下來的,負責押解囚車的暗衛之一。
原來,那輛囚車和押解囚車的暗衛們,並不在禁衛軍的包圍圈之內。
畢竟他們奉有皇上的密旨,禁衛軍也不敢輕易動他們。
而這幾名暗衛,實是已經被眼前接連不斷所發生的各種狀況給嚇傻了,全都一個個愣在那裡,不知所措。
直至他們發現,禁衛軍正對在場的眾人展開包圍,而目的顯然是要替那個已經殺紅了眼的寒冰圈出一個行獵之所。
這些暗衛這才猛然間清醒了過來,當即意識到自己仍然身處險境。
他們連忙彼此交換了一下眼色,打算趕緊帶著囚車調頭逃走。
而就在這時,其中的一名暗衛聽到有人在叫自己的名字,便本能地轉頭看了過去。
愣了一瞬之後,他才驟然認出,那個身著平民衣飾、向自己打招呼之人,居然就是自己在暗衛司中的一位上司,同時也是總司大人的心腹田康。
雖然不知道這位田大人此刻為何會混在人群之中,但那個暗衛仍是見機極快地跳下馬來,以下屬的身份向他躬身行禮。
田康一邊肅然點了點頭,一邊極其自然地穿過禁衛軍的包圍圈,走到了囚車的跟前。
他先是翻身上了方才邱長壽所騎的那匹馬,然後便故作鎮定地掃了一眼猶自橫躺在地上的邱長壽,以及其他幾名暗衛的屍身。
只見邱長壽那雙向外突出的眼睛仍然大睜著,脖子上的血洞還在慢慢地向外流淌著猩紅的鮮血,而他的整個屍身,都已被淹沒在一大片血泊之中。
面對如此慘狀,即便是像田康這種幹慣殺人勾當的人,也還是忍不住暗自打了一個寒戰。
他趕緊命令那幾個倖存下來的暗衛,將地上的屍身都搬到那幾匹無主的馬背上。
隨後,他便向那些暗衛們擺了擺手,帶領他們一起調頭,押解著囚車往來路上狂奔而去。
第三百九十六章 千鈞一髮
眼看著那輛馬車與那幾名暗衛越跑越遠,寒冰卻並沒有加快身法追上去,而是仍舊不緊不慢地邁著方步,從天橋的西側走到了東側。
實際上,如今的這座天橋,已無法再繼續稱之為“天橋”了。
整個橫跨天橋街的橋面已經蕩然無存,僅剩下南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