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
“你小子,何時也學得這般油嘴滑舌了?”
寒冰一邊哈哈笑著,一邊往桌邊一坐,又開始往那隻粗瓷茶碗中倒涼茶。
陸遠風見了,原本還有些笑意的臉頓時冷了下來,一雙幽深的黑眸看著寒冰,就想看他如何把那碗涼茶給喝下去!
寒冰此時也發現這小子的目光不對,這才醒覺自己的行為不對,卻仍是死不悔改地將那碗茶端了起來,就想看這小子會不會再敢搶自己的茶碗。
結果,陸遠風只是把目光往別處一轉,嘴裡卻嘟囔了一句:“好在是就快見到湘君姐姐了!”
已送到嘴邊的茶碗頓時僵在了那裡,寒冰的星眸轉了一轉,便十分麻利地又將它放回了桌上,笑嘻嘻地道:“你一提湘君姐姐,我倒是記起來了,隔夜的茶不能喝!”
陸遠風的臉上立時閃過了一絲笑意,誰知緊接著腦袋上便捱了一記,只聽寒冰笑罵道:“你小子,想陷害我!”
陸遠風捂著被打得生疼的腦袋,嘿嘿一笑,彷彿又回到了以前在重淵時,經常被公子欺負和戲弄的時光了。
此時,寒冰卻又面容一整,問道:“找到杜啟明瞭嗎?”
陸遠風忙點頭道:“找到了。他說,如果是忠義盟新京分舵的密諜出現,我們的人會立即將訊息傳給他們。
但如果前來救人的那夥人是從忠義盟其他分舵,甚至是總舵來的,我們的人恐怕就認不出了。而且就算是知道了對方的身份,恐怕也無法取得他們的信任,並進一步說服他們。”
“我也正在為此事犯愁!”
寒冰不由嘆了一口氣,“擔心我們的人根本阻止不了忠義盟的這次營救行動。那告示是今日一早貼出來的,三日之後,才會處決那六名忠義盟的密諜。
公玉颯顏算是給足了忠義盟時間,來展開營救行動。估計此時,忠義盟的人都已經在趕來新京城的路上了。
而若是他們在剛一得知自己人被抓時,就有了救人的打算,那麼最大的可能是,他們的人現在都已經進城了,甚至是做好了行動的準備。”
“那,公子,如果我們守在暗衛司的附近”
寒冰搖了搖頭,“以公玉颯顏的謹慎,應該不會放鬆外圍的佈防。我們的人如果守在他的包圍圈之外,根本無法及時阻止忠義盟的人踏入陷阱,而且很可能還會把我們的人也一併捲進去。”
“那個暗衛司中應該不會埋伏下太多的人手吧?忠義盟既然敢來救人,應該是有充足的準備,實力也不會太弱。如果再加上我們的人,難道還敵不過暗衛司的人嗎?”
聽到陸遠風這種明顯帶著躍躍欲試的口氣,寒冰不由笑著看了他一眼,揶揄地道:“就是那位禁衛軍統領沈雲鵬,也還說要調三千禁衛軍,才能去拆了暗衛司。你小子是不是覺得,僅憑你我二人之力,就能夠把那裡翻個底朝天?”
陸遠風仍有些不服氣地道:“他們暗衛司不過就是靠人多勢眾。那些暗衛們的武功頂多算得上是一流高手,而那個公玉颯顏的功夫就連一流都算不上!”
“這正是問題所在!”
寒冰忽然“啪”地一拍身旁的桌子,“那些忠義盟的人必是會存了與你相同的想法,所以才敢明目張膽地前來救人。
只因你們都未把那個小小的暗衛司,還有那個武功低微的總司大人放在眼裡!
可是公玉颯顏既然敢張貼告示,誘使忠義盟前來救人,那他必定是有足夠的實力,根本不怕有人去闖他的暗衛司。
今日我見暗衛司地牢中那些埋伏之人,個個身手不弱,想必都是暗衛司中頂尖的高手。而且,他們明顯是早已布好陷阱,正張網以待。”
“暗衛司的地牢?”陸遠風驚詫地瞪大了眼睛,“公子你竟然一個人冒險進了暗衛司的地牢?!”
“是那位總司大人請我到他的暗衛司內密談,結果便讓我尋到了機會,去那裡的地牢中轉了一圈兒。”
寒冰說得輕鬆自在,卻是將自己如何進入地牢的事情一帶而過。因為老族長曾經叮囑過他,追魂心法一事不得外傳。
陸遠風雖是不明就裡,但也並未對此生出任何懷疑。因為在他的心目中,自己的公子神通廣大,再困難的事情也難不倒他。
“那公子你認為我們該怎麼辦?即便是杜啟明找到了忠義盟的人,告訴他們暗衛司中有埋伏,恐怕他們也會另想別的辦法救人。否則,難道讓他們眼睜睜地看到自己的兄弟被殺,頭顱也被掛在城門上示眾嗎?”
陸遠風一邊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