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直都在不停地奔波吧?”
寒冰笑了笑,“你這位大統領不也是一直都在忙碌不休嗎?”
宋青鋒不由嘆了一口氣,道:“新君登基,頒行新政,其中便有多處涉及到軍方的問題。而禁軍作為大裕軍中的精銳力量,自然要嚴加整飭。
更何況,鄭庸的那位義子趙展曾統領禁軍多年,目前軍中仍有許多他所提拔起來的心腹將領。在這些將領之中,難免就會有一些對新君或是新政心懷不滿之人。
一旦這些心懷不滿之人與鄭庸有所勾結,甚至是通敵叛國,向北人出賣我方軍情,必將造成極為嚴重的後果。
然而在這些事情還未發生之前,卻也不能僅憑誰曾是趙展所提拔之人,便對其另眼相看,甚或是加以盤查審問。
因此我等唯一可以做的,就是待到那些心懷異志之人自己暴露出來,甚至是已經造成不可挽回的損失之後,才能將其清除。
但這樣一來,實是很難做到防患於未然,更是不免會令我等處於一種極為被動的局面。”
“確實如此!”
寒冰不由感慨地點了點頭,“從前我等所面對的情勢雖然兇險,但總是敵明我暗,且又敵友分明。可如今,情況卻恰恰相反。表面上看起來似乎是一片祥和,萬眾一心,而底下則是暗潮湧動,難辨敵我。”
“是啊!就連朱墨前兩日也忍不住跟我抱怨說,雖然明知那個天香教主鳳嫣就在那些宮人之中,但要對這千餘人逐一進行盤查,找出疑點,實在不是一件容易之事。
更何況皇后娘娘對此已有嚴命,在未查到任何實據之前,不許對那些宮人用重刑。可是像鳳嫣那種狡猾的妖人,尋常的拷問又如何能夠令其露出馬腳?”
說到這裡,宋青鋒突然一掌拍在地上,帶了些煩惱之意地嘆息了一聲,“如今大裕已經改天換地,氣象一新。可不知為何,卻是令人多出了一種比從前還要束手束腳、如履薄冰的感覺!”
寒冰聞言,衝他咧嘴一笑,道:“若是掌握權力之人皆可任意妄為,要那些朝廷法度還有何用?而那些普通的百姓們又如何能夠得到真正公平的對待?
如此一來,當初清平公主所追求的清平世界,又與陰太后的天下一統有何區別?
如今新政伊始,必然要面對諸多的困難,不免偶爾會令人心生沮喪。但只要我等不忘初心,盡己所能去做,無論最終結局如何,都可問心無愧!”
宋青鋒頓時擊掌讚道:“說得好!只要不忘初心,哪裡還有那麼多的患得患失!我等只須盡到自己的本分,至於結果如何,倒也不必太過計較!”
看著正在原野上縱馬馳騁的洛兒,寒冰的唇邊不覺露出了一抹溫柔的笑意。
“我相信終有一日,這世間不會再有戰火,人們都可以安享太平,過自由自在的生活。為了實現這樣一個清平世界,縱然要做出再多的犧牲,都是值得的!”
宋青鋒點頭笑嘆道:“聽了你這一席話,我便又想起當初哥兒幾個聚在一處,把酒當歌,盡抒平生之志的那段日子了!”
寒冰也不由朗聲一笑,問道:“那今日何不將那哥兒幾個也全都叫來,我等再在這裡賽上一回馬,然後去城中痛快地大喝上一場?!”
宋青鋒卻笑著搖了搖頭,“如今那哥兒幾個都已不在景陽,除我之外,怕是沒有人再來與你賽馬飲酒了!”
寒冰的星眸眨了眨,顯然並不知道景陽最近所發生的這些大事。
宋青鋒便向他詳細解釋起來,“自從朝廷宣佈廢除了皇權,世襲制自然也再無存在的可能。各公爵侯府除了保持已有的爵位之外,從此不再另行加封。
那些所謂的世家公子們,便都失去了用以供養他們的食邑與俸祿。但與此同時,也讓他們從此擺脫了那些所謂的門第限制。
京城中的一些豪門公子有的選擇讀書入仕,有的則選擇披甲從軍。從前的那哥兒幾個,除了楚大哥去了濟州,做了新一任濟州知府之外,少龍他們都已加入西路軍,成為了定親王麾下的戰將。”
“原來是這樣!”
寒冰不禁大感驚訝地搖了搖頭,“沒想到我只離開了兩個多月,這座景陽城竟已變得有些物是人非了!可惜我沒能早點兒趕回來,給他們哥兒幾個送行。”
宋青鋒也不由感慨地嘆了一聲,道:“是啊!那哥兒幾個一離開,似乎整座景陽城都安靜了不少。剩下我一個人呆在這裡,實是感到頗有些寂寞!”
寒冰頓時“哈”地一笑,促狹地問道:“有環兒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