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
此刻,他正獨自坐在一個精緻的雅間之中,吃著小菜兒,喝著小酒兒,哼著小調兒,極是愜意地享受著人生的樂趣。
同時,他的心裡還在琢磨著,今夜究竟要去哪個姑娘的閨房內溫存一番。
然而十分遺憾的是,這位廖老闆的人生樂趣才剛剛享受了一個開頭,便被那個一臉惶急地跑上來的接引,用一種類似報喪的聲音所說出來的,一個簡直可以稱得上是要命的訊息,給徹底地掃了興!
剛一聽到那個接引說出“寒冰”二字時,廖京東渾身的肥肉禁不住起了一陣顫抖,隨即便瞪著眼睛,低聲喝罵道:“你這蠢貨!如此慌慌張張地跑上來,豈不是給那小子帶路了嗎?!趕快給我滾出去!”
那個年輕的接引立時被嚇得一哆嗦,半個字也不敢再多言語,連忙轉身一溜煙兒地跑了出去。
廖京東猶自氣咻咻地低聲咒罵了一聲,一抬眼間,卻發現那個蠢貨在離開前,竟然忘了關上這個雅間的門。
他這位大老闆不禁更是怒火中燒,趕緊挪動肥胖的身軀,走過去將那扇向內對開的房門給用力地關了起來。
可誰知,就在他的雙手都還未來得及從門扇上拿開之際,那扇門竟又突然被人從外面給推開了!
結果,猝不及防的廖大老闆,猛地被一股大力向後推動,踉蹌了兩步之後,便一屁股坐在地上,直跌了個四腳朝天。
還未及痛撥出聲,他就又被人從地上拉了起來,並直接按坐在了一張寬大的硬木椅上。
這一下,這位廖大老闆的罪可真是遭大了!
只見他猛地張開大嘴,緊接著,一種類似殺豬般的慘叫聲,瞬間便響徹了整座迎賓樓。
“怎麼樣?廖老闆?你怎麼樣了?尊臀可還完好嗎?”
聽見那個極為熟悉的清越聲音,所說出的那句極為熟悉的調侃話,廖京東此刻實在是不想睜開眼睛,再看到寒冰那張極為熟悉的可惡面孔!
見這位胖胖的廖老闆坐在那裡閉著眼睛,只一個勁兒地不停乾嚎,水泠洛頓時被逗得咯咯地笑出了聲。
“看來廖大老闆最近果然是運氣不佳,仰面朝天地跌倒下去,卻把眼睛給摔壞了!只不知這根鼻樑骨是否也很不幸地給摔斷了呢?”
一邊冷嘲熱諷地說著,寒冰這壞小子一邊伸出兩根修長的手指,牢牢地夾住了廖京東那張扁平的胖臉上唯一還算凸出一些的地方鼻樑骨。
廖京東當即便止住了叫聲。
他的心裡當然清楚得很,自己決不能再繼續這般賴下去了。否則的話,真有可能會被寒冰這個心狠手辣的小子,給生生掐斷了鼻樑骨!
連忙睜開那雙本就不大的小眼睛,這位廖大老闆哆哆嗦嗦地道:“請寒冰公子……手下留情!從前的那些……事情,我都只是……聽命行事。我與公子之間,實是並無任何……怨隙……”
見廖京東終於肯睜眼開口說話,寒冰當即便收回了自己的那兩根手指,並對著他齜牙一笑,道:“廖老闆想必是誤會了!本公子做人一向寬宏大度,又怎會為了從前那些根本不值一提的小事,來找你算什麼賬呢?
事實上,今日我乃是為了捉拿北戎刺客,想向廖老闆請教幾件極為重要的事情,所以才會冒昧地前來登門打擾。
實在是沒有想到,我已然儘量做得極為客氣,卻還是讓廖老闆因此受到了驚嚇。失禮之處,還望多多海涵!”
廖京東坐在那裡咧了半天嘴,好不容易才擠出了一聲乾笑,“寒冰公子真是……太客氣了!請教可絕對不敢當,既然是為了捉拿北戎刺客,公子有事儘管相問便是。廖某定會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好!廖老闆果然是個痛快人!”
寒冰大力地一拍廖京東的肩膀,立時將他那一身的肥肉震得顫動不已。
廖京東不禁齜牙咧嘴地哼唧了幾聲,強忍住自己那隻可憐的屁股因震動而再次生出的疼痛,用顫抖的聲音說道:“那個……能否請寒冰公子坐下來詳談……”
說實話,被寒冰這般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廖京東真是有一種說不出的難受與不安。
可寒冰卻根本沒有理他,而是轉頭對正瞪著大眼睛瞧得津津有味的洛兒笑了笑,道:“洛兒,門外那群正在偷聽的傢伙真是十分惹厭,就請你這位岫雲劍派的女俠出手,幫我好生教訓他們一頓,可好?”
“理由呢?”水泠洛沒有動,還故意調皮地問了一句。
“妨礙本公子辦差!”
寒冰的唇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