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忠義盟副盟主古凝,便已經坐實了他觸犯大戎律法的罪名。
作為一名被大戎通緝在逃的罪犯,寒冰自然不可能再享有任何皇室的禮遇。等待他的,只有被追殺的下場。
但即便如此,僅憑太后手中所掌握的那些大內密探,根本就沒有這個本事,在人口密集的京城之中,找到那位身懷絕世武功的少年高手。
至於那些禁衛軍,則更是隻能擺擺樣子而已。
人多勢眾,也不可能大海撈針。
更何況,即使是動用禁衛軍進行全城搜捕,憑寒冰的身手,隨時都可以從容逃出城去躲藏,甚至是直接回到裕國。
不過話又說回來,若是鄭庸真的能夠說動太后,進行全城搜捕。也許會就此將寒冰給逼走,倒是也可以讓他這位總司大人不必再擔驚受怕了。
只不知,那個狡猾的老太監,是否真有這個本事呢?
“彥兒這是在為何事想得如此入神?竟連義父來了都沒有看到?”
隨著一個陰柔尖細的聲音傳入耳中,公玉颯顏只感到似有一陣滲人的陰風,突然間吹進了他這座暗衛司的大堂之內。
猛地打個了寒戰,他連忙擠出一臉的笑容,從座中站起身來,迎接那位自己根本就極不歡迎的義父大人鄭庸。
“義父,您怎會屈尊來了這裡?”
這一問聽起來似乎只是一種客氣之語,但實際上,公玉颯顏還真是非常想知道,這老太監究竟是如何透過了外面的層層守衛,悄無聲息地進入到了這座暗衛司的大堂之內?
只見鄭庸將用來遮住頭面的那件斗篷上的風帽往下一脫,露出了他那張正掛著一抹奸笑的乾癟老臉。
然後,他便將右手中握著的一塊玉牌,在公玉颯顏的面前輕輕晃了晃,道:“這本是你昨日不小心遺落在流芳齋中的物事,義父正好將它當作了進門的腰牌,倒也極為管用。”
公玉颯顏有些錯愕地看著那塊原本屬於他這位總司大人專用的腰牌,不禁無奈地咧了咧嘴。
他自然清楚得很,這塊玉牌定是昨日被這個精於鼠竊狗偷的老太監,從自己身上給順走的。
見鄭庸絲毫沒有將玉牌還給自己之意,公玉颯顏不禁在心中暗罵了一聲,臉上卻繼續擺出一副恭順的模樣,笑著道:“既然管用,那義父就把它留下吧。以後進出這裡,便可通行無阻了。”
“彥兒果然是個孝順孩子!”
順口說了這麼一句毫無意義的賣乖話之後,鄭庸便老實不客氣地又將那塊玉牌揣入了自己的懷中。
公玉颯顏只能眼巴巴地看著,乾笑了一聲之後,趕緊上前扶著這老太監在椅中坐了下來。
然後,他便開始小心翼翼地探起了口風:“不知義父今日可曾見到了太后?”
“嗯,不但見到了,而且還算是相談甚歡。”
鄭庸一邊得意地點了點頭,一邊示意公玉颯顏也在一旁的椅中坐了下來。
公玉颯顏方一坐下,便又急著追問道:“那接下來,義父您是打算繼續留在新京,還是即刻趕回裕國?”
鄭庸呵呵笑了一聲,道:“義父還要留在新京城中辦一件事情。我知道,彥兒你心急聯絡鳳嫣之事。但你儘可放心,這邊的事情頂多再需三、兩日,便會有一個結果,必不會因此耽擱皇帝陛下的刺冷大計。”
聽到鄭庸故意將皇帝陛下掛在嘴邊,明顯就是一副有恃無恐的模樣,公玉颯顏便也不敢再去多加催促這奸詐的老太監。
他只好又幹笑了一聲,繼續探問道:“只不知義父要在新京所辦之事,到底是什麼?孩兒能否幫上什麼忙呢?”
“嗯,這件事情嘛,確是需要彥兒的鼎力相助!”
鄭庸眯縫著小眼睛,目光在公玉颯顏的臉上打了一轉,“不過這些還都是後話。眼下的情形,義父一個人尚足以應付。
京城中剛剛出了這麼大的亂子,我也知彥兒你公務繁忙,能不麻煩到你的事情,便儘量不讓你費心了。”
“義父這是說的什麼話!您遠道而來,人生地不熟,孩兒自當盡心竭力,為義父您安排好一切。至於公務上的事情,孩兒自有分寸,決不會因此有所耽擱的。所以您若有何事需要孩兒去辦,儘可吩咐便是!”
公玉颯顏一邊做出義不容辭的慷慨之狀,一邊又將一雙眼睛急切地盯在鄭庸那張不動聲色的老臉上。
鄭庸笑眯眯地看著他,終於緩緩地點了點頭,道:“既然彥兒有此孝心,義父便不再與你客氣。只不過此事雖不難辦,但說起來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