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離別箭,而是從側面擊上了這道氣箭。
結果,隨著“啪”地一聲爆響,那枝離別箭頓時被擊得改變了方向,緊貼著獨笑穹的右側飛了過去。
當獨笑穹用眼角的餘光看到,那道氣箭竟突然炸裂開來,轉眼之間,就已變成了五道氣箭,徑直向自己的身後飛去時,立刻心知不妙,急忙大呼了一聲:“快閃開!”
可惜為時已晚!
站在他右後方的那兩名赤陽教弟子,都已不分先後地被放倒於地,嘴裡還不停地發出撕心裂肺的慘叫聲。
後面站得遠些的弟子們,雖都被嚇得不輕,卻還是咬著牙,哆哆嗦嗦地跑上前,檢視那兩名倒地弟子的傷情。
只見那兩名弟子所受的傷大致相同,都是兩條大腿上各自多出了一個前後對穿的血洞。
不過,其中一名弟子的身上竟還多了一處傷。那就是他的兩腮上也分別各有一個血洞,明顯是被一道氣箭橫穿而過。聽他的慘叫聲已是含糊不清,恐怕嘴裡的舌頭也未能倖免。
給他檢視傷口的那兩名弟子,不由彼此對望了一眼,心知這位受傷的師兄,就是因為方才出口辱罵了寒冰,才被那睚眥必報的小子給封了口。
見這兩名傷者一直血流不止,那幾名檢視完傷口的弟子都一時間慌了手腳,抬起他們兩人,卻不知該往何處送。
只因寒冰身後的那間大屋,其實就是赤陽教中負責治療傷患的藥堂。
此前公玉颯容受了重傷,獨笑穹便將自己這位心愛的親傳弟子給直接安置在了藥堂之中,讓裡面那幾位懂醫術的教徒輪流照料、時時看護。
眼下這兩名受傷的弟子,按理說也應該馬上送進藥堂治傷。
可是,此刻被寒冰這個煞星堵在了藥堂的門口,誰又有那個膽量敢去闖關呢?
寒冰倒是馬上便看明白了眼前的情形,不由微微一笑,大步走到了一邊,將門口的通路給讓了出來。
那幾個抬著傷者的赤陽教弟子雖仍不免有些害怕,但還是壯著膽子,經過寒冰的身邊,將人抬進了藥堂。
混亂過去,周圍又立時安靜了下來。
寒冰卻是絲毫不願耽誤時間,又極不客氣地向獨笑穹發起了進攻。
而且這一次,他用上了陰陽合力。
只見他騰身一躍,人已拔地而起,飄逸的身影在半空之中不停地變換身法,瞬間便從不同的方位,接連向獨笑穹射出了六枝離別箭。
獨笑穹的功力並不弱於寒冰,但他輸在身形沒有寒冰靈活。
而且,他的赤陽掌本就極耗內力,卻又無法像寒冰那樣陰陽相濟,令內力能夠達到生生不息之境。
這六枝幾乎不分先後來自不同方位的離別箭,已經令獨笑穹左支右絀。更何況,這六道箭氣隨時都會自動炸裂開來,變成無數枝細小的離別箭,從四面八方向他襲來。
只聽“啪”、“啪”的氣爆之聲不絕於耳,中間還偶爾夾雜著衣服被撕裂的“刺啦”聲,以及一、兩下獨笑穹的悶吭聲。
當寒冰的身形終於落地之後,他居然氣也未喘一下,便又是一揮手,另一枝無聲無息的離別箭已射向了獨笑穹。
此時的獨笑穹,雖然將方才的那六枝離別箭全都接了下來,可是他也為此付出了不小的代價。
只見他頭上的束髮金冠早已不見了蹤影,一頭亂髮正披散在肩背之上。
他身穿的那件青色錦袍也被撕開了幾處,沾染了鮮血的碎布條在夜風中呼啦抖動。
而這位赤陽教主的胳膊與大腿之上,已添了好幾道血痕,甚至在他的前額和一側的面頰上也多了兩個血口子。
不過最為嚴重的一處傷口,卻是他左手尾指的一小截,居然已經不翼而飛!
面對著寒冰緊接著射出的最後這枝離別箭,獨笑穹幾乎已拼盡了全力,接連揮出兩記赤陽掌,最終卻還是讓自己的左肩上又多了一個血洞。
寒冰自是不願給這位赤陽教主任何喘息之機。
他疾速地吸了一口氣,在內息運轉之際,又生新力。
隨即,他的雙足猛地一蹬,整個人似也化為了一枝離別箭,無聲無息地向獨笑穹飛撲了過去。
同時,他的雙手又各自射出了一枝離別箭。
可就在這時,他的身後忽然有人大喊了一句:“鄭庸正帶人在城南追殺陸遠風!”
原本直撲向獨笑穹的身形,陡地向上拔高了數丈,緊跟著,又是一個利落的空翻,寒冰已直接從獨笑穹的頭頂上飛越而過,頎長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