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道:“從寒冰出現在新京城的那一刻,本宮便一直在想,他來這裡的目的究竟何在?這,就是存在於我心中的那個謎團。”
“朕倒是聽說,寒冰來新京的目的,是為了帶走湘君姑娘。”
“那只是寒冰他自己的說法,可本宮並不這麼看。”
“那皇祖母認為,寒冰究竟是來做什麼?”
見皇上明顯是在被太后牽著鼻子走,公玉颯顏不禁暗自著急,卻又沒資格開口說話,藉機提醒一下皇上。
他忍不住偷看了一眼太后臉上的表情,其實心中也不免有一絲好奇,不知這老太婆到底有多大本事,能夠在寒冰的身上做文章,編出一個讓自己都有口難辯的故事來?
結果,他很快便知道了答案。
就聽太后用一種淡然,且又斷然的口氣道:“寒冰是來見公玉颯顏!”
“什麼?!”
宇文罡當即便被這個突如其來的訊息給驚呆了,“這,這怎麼可能?”
公玉颯顏也被太后的這句話給震懵了,呆呆地跪在那裡,完全忘記了此時應該趕緊出聲為自己辯護。
“正是因為所有人都覺得不可能,所以這件本應是顯而易見之事,卻都被我們給忽略了。”
陰太后看著目瞪口呆的公玉颯顏,禁不住冷冷一笑,“此事說起來可謂千頭萬緒,但歸納起來卻只有一句話,寒冰與公玉颯顏本就是同夥!”
這句話,終於把公玉颯顏徹底驚醒了過來!
“微臣冤枉!請陛下與太后明鑑!微臣與寒冰一向都是不共戴天的死仇大敵,又怎會忽然間變成了同夥呢?”
陰太后斷然地一擺手,“你且無須急於狡辯!本宮既然將此事當著皇帝的面揭出,自是已有足夠的憑據。故而本宮當然要給你申辯的機會,也好讓皇帝徹底地看清楚,你公玉颯顏究竟是怎樣一個吃裡爬外的混賬東西!”
聽太后這麼一說,公玉颯顏當即嚇得閉上了嘴。
而戎帝宇文罡也不再多話,只用一雙陰鷙的鷹目狠狠地盯著跪在那裡的公玉颯顏,卻不知心中到底在轉著些什麼念頭。
“公玉颯顏,你且告訴本宮,寒冰是何時到的新京?”陰太后忽然問道。
公玉颯顏此時已從最初的震驚中恢復了過來,雖然明知此事十分荒唐,但他卻絲毫不敢掉以輕心,並且不斷地在心裡告誡自己,一定要冷靜以對。
就算是鐵定的事實,憑自己的三寸不爛之舌,尚能夠指鹿為馬、顛倒黑白。遑論太后指控之事,根本就是子虛烏有,並無任何實據可言。
但是正如太后方才所說,既然她選擇將此事在皇上的面前揭出,自然是覺得已有了很大的把握。
故而自己決不可大意失言,以免中了太后的圈套,讓皇上對自己產生不必要的懷疑。
正是考慮到這些,在聽到太后的問話之後,公玉颯顏並未急於開口,而是皺眉細思了一下,才給出了一個比較周全的回答。
“回太后,寒冰到達新京的具體時間,微臣並不十分確定。但可以確定的是,四日之前的晚上,微臣首次見到寒冰在新京的街頭出現。”
“也就是說,寒冰來到新京,第一個見的人,就是你。”
“這,當時微臣遵照太后的懿旨,正在設計捉拿陸遠風。所以寒冰出現的目的,並不是為了見微臣,而是為了救陸遠風。”
“這也正是本宮一直百思不得其解之處。寒冰他究竟是如何在你這位總司大人所佈下的天羅地網之中,輕而易舉地救走了陸遠風?”
“寒冰他……他是以微臣的性命相挾”
“本宮聽說,你先是趕走了沈雲鵬,又故意支走了身邊的那名暗衛,然後與寒冰一起在黑暗之中相談了甚久。最終,寒冰帶走了陸遠風,而你也毫髮無傷地回到了暗衛司。
今日之前,本宮尚不瞭解寒冰的實力,便也未對那一夜的事情有所懷疑。
可如今細想起來,當時寒冰若真想要你的性命,那些埋伏在四周的暗衛根本就阻止不了他,更是奈何不了他。可他為何偏偏放過了你呢?
借用你方才的那句話,寒冰與你乃是不共戴天的死仇大敵。而且據本宮所知,寒冰此子又一向心狠手辣,但這次卻對你這個死仇大敵手下留情。
公玉颯顏,對此你可有何令人信服的解釋嗎?”
雖是被太后逼問得後背淌汗,公玉颯顏的面上卻做出一副從容淡定之狀,“回太后,此事解釋起來其實十分簡單,寒冰沒有殺我的唯一原因,就是他想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