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裡,他竟拉住廖京東的手,連聲道:“廖老闆,多謝!多謝!”
廖京東真是被這小子神神叨叨的一通自說自話給氣得哭笑不得,竟也跟著他發起神經來,陰陽怪氣地道:“公子太客氣了!其實我等都應該感謝大統領,感謝他這一拳沒有把我給真的打死!”
誰知寒冰這小子聽了竟然點了點頭,唇邊還掛著一絲狡笑,道:“那廖老闆你還坐在這裡幹什麼?還不趕快過去,感謝大統領一番,謝他手下留情,沒要了你的這條老命!”
廖京東眨巴著眼睛,“嘿嘿”乾笑了兩聲,知道自己又被寒冰這壞小子給損了一回。不過他本就是個見利忘義的生意人,倒沒有多在乎自己的面子問題。
方才他在情急之下撲上去替寒冰擋拳,自是有他自己的目的在裡面,根本不是真的想護著這個一肚子壞水兒的無良少年。
再者說,他的心裡也清楚得很,寒冰的功夫絕不在趙展之下,哪裡用得著他這種三腳貓的身手來保護?
他之所以施下這苦肉計,實是有不得已的苦衷。因為無論如何,他都不能讓這兩人在遠芳閣中動手。
一旦發生毆鬥事件,不管參與者是誰,必然要驚動京兆府的人。
官差辦案,最先做的一件事便是封鎖現場。如此一來,遠芳閣這種開門迎客的地方就要有一陣子不能做生意了。
而官差辦案的第二件事,便是敲詐勒索。雖然平日孝敬的例銀從未少過,但既然出了刑案,當然還要額外追加了。來此辦案的大小官差,哪一個不都得打點上一些?
這樣一想,廖京東倒是覺得自己的這一拳捱得頗有價值。進而,他更是為自己處變不驚、臨危不懼的大丈夫氣概所感動不已,心中頓時平添了一種浩然之氣。
只見他清了清嗓子,對寒冰道:“寒冰公子的提議確是不錯。只不過廖某今日所要感謝的,不僅僅是趙大統領,還有公子你啊!”
寒冰沒有說話,只笑眯眯地對他抱了抱拳,也算是給了他面子,沒有再成心跟他使壞搗亂。如此一來,等於是留了機會給他,讓他能夠把一直想說的話全部說完。
廖京東自是知機得很,忙再次開口道:“二位貴客這兩日一直在照顧敝處的生意,尤其對青蘿姑娘更是愛惜有加。廖某身為遠芳閣的老闆,自然要對兩位表示萬分的感謝!”
說完,他竟真的分別向寒冰和趙展拱了拱手。
寒冰仍是一副嬉皮笑臉的模樣,而趙展此時也早就緩過神來,雖仍是緊繃著一張臉,但還是拱手還了一個禮。
廖京東這才徹底放下了心,開始按照青蘿姑娘的計策,做起了一名稱職的說客。
“二位公子皆是因傾慕青蘿姑娘而來遠芳閣做客,卻不知你們可清楚這遠芳閣的規矩麼?”
“若要贏得閣中姑娘垂青,必先展示自身才情。”寒冰十分捧場地答了他一句。
“寒冰公子說的太對了!”廖京東含笑點了點頭,“所以說,二位公子若想贏得青蘿姑娘的青睞,必得先拿些本事出來才好。”
趙展聞言,不禁皺了皺頭,頗有些不耐地問道:“什麼本事?趙某又不是天生的紈絝,哪裡會那些吟詩作賦、胡塗亂畫的事情?”
“大統領莫急。雖說二位都是翩翩濁世佳公子,但卻更是當世的英雄豪傑,怎會與那些文人士子們一般,比試些琴棋書畫之類的東西呢?若真要比試,就該讓二位公子盡展所長,讓世人見識一番你們那無人可望其項背的絕世武功!”
廖京東的這番話說得慷慨激昂,兩眼放光,完全是一副勸節婦投河、哄孝子上吊的煽情嘴臉。
而他的這一招竟然當即就見到了效果。
只見寒冰一邊捲袖子,一邊躍躍欲試地道:“那本公子現在就和大統領在此比試上一場!”
廖京東忙一把拉住了他,“寒冰公子且慢!此處又如何當得了比武場呢?廖某的意思是說,在今年的遠芳會上,增設武比一項。到時候,二位公子可以在眾人的見證之下,公平地比試上一場。”
“這個主意好!”這一次,竟是趙展率先開口表示贊同。
寒冰也跟著點頭道:“畢竟來這遠芳閣的客人中不只有文人墨客,還有很多江湖俠客。既然遠芳會上能有文比,就應該也有武比!”
一見這兩個宿敵兼情敵都已先後表示同意,廖京東的心裡忍不住樂開了花。
要知道這武比可不同於文比,不是他遠芳閣想舉辦就能舉辦得了的。
因為其中必然會涉及到出手傷人,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