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君姐姐,她才不會給你醫呢!”
凌棄羽還是第一次聽到這相貌冷峻的少年主動開口說話,不由再次拍了拍他的肩膀,笑問道:“你們是如何認識湘兒的?”
“是我,是我先認識湘君姐姐的!”柳逸飛又把話給搶了過去。
陸遠風頓時“嘿嘿”一聲冷笑,“你那也叫認識?躺在那裡裝死,讓湘君姐姐費了半天勁才把你給救醒過來!”
“我”
柳逸飛頓時沉默下來,想起了一年多以前,他們在雪夜裡的那次九死一生的經歷,仍不免有些後怕。不過他也清楚得很,小風子嘴上雖是這麼冷嘲熱諷地說話,其實他心裡一直在為差點失去自己這個兄弟而後怕和自責。
忽然對陸遠風笑了笑,柳逸飛得意地道:“我這人向來命大,而且運氣出奇地好,就連湘君姐姐都誇我是個福星呢!”
陸遠風也對他笑了笑,卻將頭轉向了凌棄羽,道:“凌大哥,我們是一年多以前第一次見到湘君姐姐的。當時湘君姐姐剛從蕪州回到景陽,正趕上小飛受了傷,我將他送到花神醫處,但那時我家公子也在別處受了重傷,需要趕緊施救,所以花神醫就讓湘君姐姐救治小飛,而他隨我一同去救公子。”
“你家公子是誰?”凌棄羽問了一句,心想這兩個少年身手不錯,想必他們的公子也不是尋常人。
“我家公子就是蕭玉”
“蕭玉!”忽然聽到故人的訊息,凌棄羽驚喜莫名地一把按住陸遠風的肩,“原來他還活著!他現在哪裡?”
陸遠風點頭道:“公子他還活著!那次他受了重傷,一直昏迷不醒,湘君姐姐帶他去了重淵,請當初傳給公子武功的那位老族長救他。
可是等他們到了重淵之後,卻發現老族長竟也無能為力,結果公子就一直昏迷了近一年之久。直到數月前,公子終於醒了過來,而且他還和湘君姐姐一起回了大裕。”
“好,活著就好!我們兄弟總算又可以見面了!”凌棄羽激動地拍著陸遠風的肩,好像他就是自己的蕭玉兄弟似的。
“凌大哥,公子他目前在景陽,而且,他現在叫寒冰。”柳逸飛終於有了插嘴的機會。
“那我就去景陽找他!反正南方這些忠義盟的狗賊已快被我殺得差不多了,索性就去京城,到忠義盟的總舵裡去鬧他一個天翻地覆!”
柳逸飛和陸遠風彼此看了一眼,目光中皆是興奮雀躍之色,真想跟著凌棄羽一道回去,隨自己的公子一起痛快地大幹上一場。可是轉瞬又想起,先生曾下了不許他們入京的嚴命,便又都同時洩了氣。
凌棄羽將他二人的神色皆看在眼內,忽然一抱拳道:“小飛、小風,我這做大哥的有一事相托,不知你們能否答允?”
柳逸飛忙答道:“凌大哥你有事儘管交代我們兄弟去辦就是,又何來相托一說呢?”
凌棄羽頓時哈哈一笑,“好,既然如此,我想請你們兄弟二人辛苦一趟,替我護送瓊娘母子和秦姑娘去重淵!”
柳逸飛和陸遠風在一怔之後,又彼此看了一眼,這次他們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希望的火花。
從此地去重淵,一共有兩條路線,雖是殊途同歸,但走法卻完全不同。
一條是一路向西,到達大裕的西南重鎮昌州,轉而向北,最後從西北邊陲越境,也就是當初寒冰與花湘君從重淵返回時,所走的那條路線。
另一條則是先行北上,然後從襄州再折向西,最後也是從同一處越境。
第一條路線所走的大多是荒僻山徑,相對比較隱秘,不易被人發現,按理說應是去重淵的首選。
然而不巧的是,就在不久之前,朝廷頒下旨意,命西南各州府嚴加盤查,捉拿苗疆天香教的邪人。
地方官府自是不敢輕怠,不但加強了各處城門的警戒,而且在各主要官道上都設有緝查點,盤問來往可疑人等。因此,在一段時間之內,這條原本最安全的路線反而成了最危險的。
而第二條路線開始向北的那段路,其實就是通往京城景陽的官道,沿途路過的州府也是忠義盟勢力較強的區域,可以說也是一條極為危險之路。
但是對於他們來說,目前有一個十分有利的情況他們手中握有公玉颯容。這樣一來,宮彥為了保住自己兄弟的性命,就會利用他特使的身份掩護他們過關。
兩相比較之下,最佳的選擇,當然是走第二條路線,先行北上。這也正是令柳逸飛和陸遠風暗自欣喜之處!
襄州距離景陽不過百里之遙,也許就會讓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