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的筋都有些硬,須得抻開才行啊!不過這可有些疼,也不知你能不能受得住”
世玉的小身子抖了抖,眼中雖然一片驚慌,口中卻強作鎮定地答道:“我能受得住!”
寒冰對他齜牙一笑,“那我可就要動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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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膳都已經備齊,可小公子冷世玉卻遲遲沒有就座。
蘇香竹問一旁的下人道:“小公子今日可是起的晚了?”
那下人忙答道:“小公子一早便起了,接著就出門去了,不知此刻回沒回來,小的這就去看看!”說著,他便跑了出去。
冷衣清轉頭看了一眼似乎精神十足的寒冰,猶豫了一下,心中的那句話終是沒有問出口。
昨夜子時他又忍不住去了一趟徽園,結果除了黑漆漆的房舍,什麼也沒看到,更是什麼也沒聽到。
雖然寒冰聲稱,那只是他在做噩夢時所發出的聲音,但一回憶起那聲音中所透露出的那種極力壓抑下的痛苦,冷衣清仍是難以釋懷。因此他一定要來再次證實一下,前夜在寒冰窗外所聽到的一切,究竟是不是自己的想象。
可是這一次,他卻是什麼聲音也沒有聽到。
猶豫了片刻之後,他竟突然走過去,敲了敲那扇緊閉的房門。誰知他的手上只是稍一用力,那扇本是虛掩著的房門竟自己在他的面前開啟了。
他愣了一下,隨即向門裡輕喚了一聲“寒冰”,卻是無人應聲。於是他邁步走了進去,眼前看到的,只是一張空空的床榻,被褥齊整,完全是一副沒人睡過的樣子。
他只好帶著滿腹的疑慮和不安,又回到自己的居處睡下,可是整夜夢中都是寒冰在痛苦中掙扎的畫面……
寒冰見冷衣清看著自己,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便猜到他昨夜可能又去了徽園,心頭不由泛起了一陣苦惱
正因為害怕再被他聽到些什麼,自己才不得不躲在外面,熬過了子時才敢回去。可這樣下去畢竟不是辦法,他終有一日會忍不住再次追問,為何自己夜夜不歸,到時候自己又該如何回答呢?
這時,小公子冷世玉終於來了。只不過他不是走來的,而是一步一步挪進來的,後面還跟著那個方才跑去找他的下人。
蘇香竹一見自己的寶貝兒子突然變成了這副模樣,頓時面色大變,站起身來便衝了過去,將世玉一把扶住,一邊用手中的絹帕為他抹去額上的冷汗,一邊顫抖著聲音問道:“玉兒……你這是怎麼了?”
“娘,我沒事,就是不小心拉傷了腿筋。”世玉輕輕推開額頭上的絹帕,對自己的孃親咧嘴一笑。
“傷了哪裡?讓孃親看看”蘇香竹邊說,邊矮下身用手去捲起世玉的褲角。
世玉忙按住她的手,輕聲道:“別看了,娘,一碰會更疼的。”
蘇香竹聽了,忙鬆開了手,扶著世玉走到桌邊坐下,見他的小臉兒疼得煞白,忍不住心疼得秀眉緊皺,問道:“告訴孃親,無緣無故的,怎麼會傷到了腿筋呢?”
“我”世玉偷眼看了看寒冰,見他也正看著自己,唇邊似是噙了一絲不屑的冷笑。
他知道哥哥這是看不起自己在孃親面前備受呵護的樣子,不由臉一紅,垂頭道:“我練功時不小心拉傷的……”
“練功?!”蘇香竹驚叫了一聲,“你為何要練功?是誰教你這麼練功的?”
“是我!”寒冰在一旁滿不在乎地答了一句。
“你!”蘇香竹的柳眉一豎,怒視著寒冰,一句責問衝口而出,“你究竟存了什麼心?!”
寒冰挑了挑眉,露出一個冰冷至極的笑容,反問道:“那夫人你認為我究竟存了什麼心呢?”
蘇香竹看了一眼自己的夫君冷衣清,見他坐在那裡看著寒冰,臉上的神情極是古怪,但卻絲毫沒有怒意。她只恨得銀牙暗咬,為了保護自己的兒子,她什麼也顧不得了,轉頭對寒冰怒聲道:“你這樣欺負世玉,就是想把我們母子逼走!”
寒冰的目光一冷,不屑地撇嘴道:“婦人之見!”
這話說得實在太過無禮,蘇香竹當即氣白了臉,冷衣清趕緊咳了一聲,斥責道:“寒冰!你怎可對夫人說出這等話來?還不趕快賠罪!”
寒冰冷笑了一聲,竟真的站起身來,給蘇香竹作了個揖,可是嘴裡所說出的話,卻極為不中聽:“請夫人見諒!寒冰出身草莽,向來直言不諱。我教世玉練功,不過是為了強身健體,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