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時地拿過來出賣上一回……
“公子你怎麼笑得這麼奸?是不是那位宋將軍又有什麼地方得罪了你?”翠兒忽然晃著小腦袋一臉促狹地問道。
寒冰頓時回過神來,忙收起了臉上的奸笑,故作一本正經地輕咳了一聲,方才極為嚴肅地道:“翠兒你想必是看錯了,我之所以笑,是因為憶起今日跟宋兄把酒言歡時的情景,這種男人之間的兄弟情義,你這小丫頭是不會懂的!”
翠兒不由撇了撇嘴,“原來是我看錯了,方才說起宋將軍被打之事時,公子臉上的表情原來不是幸災樂禍,而是同病相憐哪!”
寒冰登時被她說得面上一窘,心中暗自嘀咕了一句,人小鬼大!
隨即他便露出一副悲天憫人的神情道:“寒冰犯錯受罰,皆是咎由自取,而宋兄急公好義卻遭此苛待,寒冰心中實是為他抱不平,怎可能竟會有任何幸災樂禍之意呢?”
“那宋將軍究竟是被何人所傷?”花湘君頗為關心地問道。
“說出來湘君姐姐可能還不會相信,宋兄竟是被他的父親宋侯爺命人給打瘸的。整整二十軍棍,宋侯手下那些人又皆是軍武出身,下手極重,打得宋兄幾乎連路都走不了了!”
花湘君不禁吃了一驚:“宋侯為何要對自己的兒子下如此重手?”
寒冰臉上露出一抹古怪的笑容,“因為宋兄從湖中救出了嚴興寶,宋侯怪他多管閒事,哈哈!”
“這”花湘君有些不解地笑著搖了搖頭,卻又不便對宋侯的做法予以置評,於是又將注意力轉回到了寒冰的身上,“既然宋將軍也受了傷,那他今日又為何會拉你去喝酒?”
寒冰偷偷轉了下眼珠,決定繼續無恥地栽贓嫁禍到底,“宋兄也是記著今日與我有約,便強撐著去東郊會我。結果見面之下,我們才發現彼此的狼狽之狀。賽馬當然是不可能了,宋兄便提出要與我一同去酒樓喝酒。”
花湘君頓時聽得眉頭一皺,“宋將軍為何竟做出如此魯莽的提議?受傷之後飲酒,只會加劇傷口惡化,他乃是行武之人,當有這方面的見識才對。”
寒冰一臉無辜地眨著眼睛道:“他對我說,烈酒才是最好的療傷止痛之藥。”
“這簡直是一派胡言!”花湘君此刻也不禁對這位宋將軍生出了一股惱意,語氣也不由重了起來,問寒冰道,“他如此說,難道你便信了?還跟著他一起胡鬧?!”
寒冰立刻搖頭道:“我雖不懂醫術,但畢竟終日跟在舅父與姐姐身邊,耳濡目染也學了一些,傷後飲酒乃是大忌,這我還是知道的。當時我也是這般勸說宋兄,可是他說自己久歷沙場,見多識廣,告訴我的皆是經驗之談,絕不會有錯。我見勸說他不動,又不好斷然拒絕,令他難堪,於是我便想出了一個主意,帶他去孟老那裡坐坐。一來可以讓他嚐嚐吳嬸的手藝,二來也可以讓孟老好好勸說他一番。”
“原來你們還去了孟老那裡,難道是孟老也沒能勸住這位宋將軍飲酒?”
寒冰咧了咧嘴,苦笑道:“令我沒想到的是,孟老一聽說他就是自津門關凱旋而歸的宋將軍,竟主動拿出酒來要與他痛飲一番!”
“啊?!”翠兒在一旁先急了,“那公子你也得勸勸孟老啊!我聽屏兒說,孟老的眼疾又發作了,老爺可是嚴囑他不許喝酒的!”
“如何勸?若我說出捱打的事情,孟老便會知道必定與嚴興寶有關,豈不是又要發火?!屏兒倒是勸了他老人家幾句,可是屏兒一走,老爺子又照喝不誤”寒冰做出一副無可奈何地表情,末了還忍不住低聲抱怨了一句,“還把本屬於我的酒都給偷喝了”
花湘君聽了也忍不住輕聲嘆了口氣,“這位老人家可真是太隨性而為了!”
一抬頭,見寒冰仍站在那裡小心翼翼地看著自己,她不由莞爾一笑,柔聲道:“這次應是我錯怪你了!我所說的那些氣話,你可千萬不要放在心裡。”
寒冰立時露出一個明朗的笑容,“只要姐姐莫再生我的氣就好!”
“你既是飲了酒,今夜便不宜行針,要待十二個時辰之後方可。”花湘君邊說邊站了起來,“你也勞累了一日,須得好生歇息,明日此時我再來吧。”
寒冰忙應了一聲,將花湘君和翠兒送到廳外。
臨走前,花湘君看著寒冰淡然一笑,道:“明日我若在此處等不到你,便去定親王府蕭公那裡去尋你。”
寒冰聽了,登時身子一僵,原本掛在臉上的那抹輕鬆自在的笑容也瞬間石化……
第一百章 休妻信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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