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去,已算是極為客氣了!”
“你這小丫頭到底是哪一邊的?!”寒冰笑罵了一句,“誰說我欺負世玉了?他自己笨,練功受了傷,怎麼到頭來,卻是我這個當師父的要捱罵?”
花湘君不由輕嘆了一聲,道:“其實那位左相夫人也實是可憐,只知自己的孩兒受了苦,卻又不知真正讓他受苦之人到底是誰。她將氣出在了寒冰的身上,其實心中又怎會不知,這樣做會令自己的夫君為難呢?”
“好在這次公子你將那個臭太子狠狠地教訓了一頓,想必他今後再也不敢欺負世玉公子了!”翠兒晃著小腦袋極是得意地一笑,“公子,我那顆糖豆兒的毒性實在是了不得吧?”
寒冰嘿然一笑,“自然是了不得!當時便將那位太子殿下嚇得眼淚鼻涕流了一大把!”
翠兒聽得“咯咯”直笑。
花鳳山卻是哼了一聲,“可真有你的,竟然將離別箭也當成了嚇唬小孩子的工具!”
寒冰突然調皮地一笑,“說來還得感謝舅父您幫我圓了這個謊,這下所有人都相信太子是中了苗疆的蠱蟲。”
“未想到我都活了這麼一大把年紀,竟還要跟著你們這些年輕人一起裝神弄鬼地胡鬧!”花鳳山板著臉搖了搖頭,可是一想起當時皇上與太子臉上那種如喪考妣的表情,又忍不住笑了起來。
翠兒在一旁瞪著大眼睛央求道:“老爺,您倒是說一說,是怎麼讓皇上相信我那糖豆兒是蠱蟲的?”
花鳳山用手捋著鬍子,看了寒冰一眼,才開口道:“故事都是寒冰編出來的,我不過是將他的話照搬給皇上聽罷了!”
“可那故事若是由我來說,皇上自是連一個字都不會信。而由您這位神醫的口中說出來,皇上豈能不信?所以說,此事能夠辦成,舅父您當居首功!而這故事嘛,自然也該由舅父您親自來給翠兒講才合適。”寒冰笑嘻嘻地討好道。
花鳳山白了他一眼,臉上卻是帶著笑意,“寒冰用離別箭的手法將幾道真氣注入了那位太子的腹中,雖不致傷身,卻因氣勁亂竄而引發胸腹劇痛。那些宮中的太醫們自是看不出端倪,又驗不出毒性,束手無策之下,皇上只好將我給找了去。
我按照寒冰事先告訴我的那幾個穴位施針,果然將那幾股真氣暫時壓制住了。如此一來,皇上便越發相信我對此症的判斷。
我說太子是中了苗疆一種罕見的蠱蟲,名叫‘怒蠱’。此蠱由人的心頭怒氣所引發,中蠱之人只要一發怒,蠱蟲便會有所響應,而且還會隨著怒火的增強而不斷成長,最終將會完全佔據中蠱之人的整個身體,令其胸腹爆裂而亡。
反之,若是中蠱之人從此控制住自己的情緒,不再心生怒氣,那些蠱蟲便如斷了糧食一般,日漸萎縮,不出三年便會自行死亡,不會再對中蠱之人造成任何傷害。
這說法本是荒誕不經,可越是如此,人們反而越容易相信。加上太子自己也回憶說,給他下蠱之人確是說了三年兩載之期,於是這橫空出世的‘怒蠱’之說,便成了有據可查的神奇秘術了。”
寒冰馬上調皮地接了一句:“或許那些太醫們還會將之記入醫案,從此流傳後世呢!”
花鳳山瞪了他一眼,只覺這小子那些匪夷所思的鬼主意簡直是層出不窮,這壞毛病絕不會是傳自芳茵。
哼,定是得自那個心機詭詐的冷衣清……
第一百三十六章 一對玉玦
夜色已深,明月西移,掛在天邊。
威嚴肅穆的相府之中人聲早歇,顯得一片沉寂。
剛從外面回來的寒冰悄然來到了世玉的床前。他本想伸手探一探世玉的額頭,看他是否還在發熱,卻又怕將那因傷痛而睡得不太安穩的孩子驚醒,最終猶豫著將手停在了半空,遲遲沒有落下。
這時,他忽然看到世玉頸間敞開的領口處,露出了一樣白色的物事,被透過薄紙軒窗映入的月色一照,隱隱散發出一種柔和的瑩光。
他伸手將那白色的物事輕輕拿起來細看,原來竟是一枚白色的玉。
這玉
他不由探手將掛在自己頸間的那枚玉取了下來。
兩枚玉放在一處,形狀大小質地顏色竟是一模一樣,想來應該原本就是一對。
藉著淺淡的月光,更憑著極強的目力,他又將屬於世玉的那枚玉細細地看了一遍,終於發現了它與自己那枚玉的不同之處它的上面沒有刻字,而自己的那枚上面清楚地刻了一個“漱”字。
那麼這個“漱”字到底是誰刻上去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