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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寒冰又肅然施了一禮,便垂頭站在那裡,不再多言。
見他這副拘謹的樣子,慧覺方丈不由微微一笑,“寒冰的罪既已請過,那玉兒是否也該出來見見老納了?”
寒冰猛地抬起頭來,閃著欣喜光芒的星眸眨了眨,突然調皮地一笑,道:“其實玉兒今日就是來聽大師講故事的。”說完,他便毫不客氣地盤膝在慧覺方丈的床前坐了下來,
慧覺方丈頓時笑眯了眼睛,故意搖著頭道:“你這孩子向來頑皮,從前便總是纏著我給你講故事,結果將老納所知道的秘密都給套了去!”
似是早已習慣慧覺方丈用這種俗家人的稱謂來叫他,寒冰只是嘻嘻一笑,道:“大師的故事雖然精彩,含義卻極是深奧,若要說與這寺中的小和尚們聽,怕是沒有一個人能聽得懂。能遇到我這樣一個好聽客,已是難得,您就別再吊我的胃口了!”
慧覺方丈的眼中閃過一抹慈愛之色,含笑道:“今日能見到你這孩子確是難得,便再給你講上一個故事吧。”
“大師,昨日我聽到了一個關於鎮北王凌天和清平公主的故事,但又總覺得那個故事並不完整,您可知道被遺漏的那一部分內容是什麼嗎?”
慧覺方丈看了看寒冰,“那部分故事並不是被遺漏了,而是幾乎沒有人知道。”
寒冰聞言並沒有再多加追問,只是繼續坐在那裡,眼巴巴地看著慧覺方丈。
慧覺方丈被他這種自己再熟悉不過的眼神看得有些無奈,終於問了一句:“給你講這個故事的人,可是孟驚鴻?”
寒冰頓時眸光一亮,歡喜地道:“原來大師您還是在吊我胃口!我就說嘛,雖然是幾乎沒有人知道,但您當然會是那‘幾乎’之外的人了。不,您是佛,不是人!”
慧覺方丈被這頑皮的小子一逗,禁不住笑咳了起來,寒冰忙起身上前,幫他撫胸捶背,嘴裡還極是一本正經地念叨著:“阿彌陀佛,罪過!罪過!”
最奇怪的是,他說話的聲音和語調,聽起來竟是與四大神僧的首座慧念大師一模一樣!
慧覺方丈在吃驚之餘,竟是忍不住笑得更厲害了。寒冰等他不再咳了,便又坐回原處,一臉笑嘻嘻地看著他。
“你這孩子,怎麼竟然將慧念師弟的聲音學得如此惟妙惟肖?”
寒冰眨著眼睛得意地一笑,“我這本事也是昨日從那個給我講故事的孟老那裡學到的。他教會我如何束氣成聲,發出女子的聲音來。後來我就開始琢磨,也許可以透過改變吐氣發聲的位置,從而變化出不同的聲音來,結果試了幾次之後,還真讓我找到了其中的訣竅。現在別說是慧念大師的聲音,就是剛剛響過的鐘聲,我也照樣能學得出來,不信我給您試試”
他方要張嘴炫耀,慧覺方丈卻笑著擺手制止了他,“你這個愛胡鬧的孩子!若是這個時辰從我這裡傳出了鐘聲,全寺的僧人怕都會誤以為老衲圓寂了!”
寒冰聽了不由一吐舌頭,隨即又央求道:“大師您就別逗我了,還是快給我講故事吧!”
慧覺方丈看著寒冰這副猴急的模樣,不禁又回憶起多年前自己給他講故事時的情景。每次寺中的晚課之後,他都會偷偷溜進自己的禪房中,央求自己給他講故事。若是自己不肯講,他便會露出同現在一模一樣的這副表情,軟磨硬泡,直到自己心軟開口。聽完故事之後,他就會帶著一臉心滿意足的笑容回房睡覺。
“玉兒,你過來。”
寒冰聽到慧覺方丈又像從前一樣地喚自己過去,不由心頭一熱,起身走至老方丈的床前,也像從前一樣,緊挨著他的床榻靠牆坐了下來,並把頭微枕在床頭的一側。
慧覺方丈伸手撫摸著寒冰的頭,唇邊露出一抹感傷的笑意,“經過了這麼多年,你終於還是回來了!”
寒冰的眼中閃過一絲淚光,“大師,我回來了”
“在得知你被鄭公公帶走之後,我的心便死了,還以為你再也回不來了”說著說著,慧覺方丈的眼中竟不覺落下淚來。
寒冰默默握住老方丈那隻乾枯無力的手,心中也是感到一陣酸澀難當。
“看來你這孩子確是與我有緣。”慧覺方丈用另一隻手拍了拍寒冰正與他相握的手,“記得你第一次來我這裡時,身上還帶著傷,見我躺在榻上不動,你便從桌上倒了一碗水給我喝。那時我自然清楚你的來歷,更知道你剛剛遭遇了什麼。可是從你的眼中,我並沒有看到任何悲傷絕望,更沒有看到任何仇恨憤怒,我所看到的,皆是你對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