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
水心英聽了,不由點了點頭,“你分析的確是有理。這樣看來,皇上可能還是不放心讓忠義盟出手。想必他也在擔心,若是被忠義盟的人發現交手之人竟是寒冰,可能會認為這是一場誤會,從而自行終止行動,令他借刀殺人的陰謀就此落空。”
“嗯,確是有此可能。也許皇上最終還是覺得,用大內高手來對付寒冰比較令他放心。這樣一來,倒是也令我放心了許多。”
浩星明睿語氣略顯輕鬆地道:“以寒冰的身手,在暗處偷襲那些大內高手,應是握有極大勝算。可若是要對付原本就擅長偷襲的行雲堂殺手,情況卻是有些兇險難測。”
“可是我想,師父她是不會輕易相信皇上的話,派出行雲堂的殺手,去濟世寺外設伏的。”
水心英忍不住替自己的師父辯護了起來。
“那樣豈不是更糟?雪宗主若是抗旨,將會給她以及整個岫雲劍派都帶來天大的麻煩!而忠義盟也會重新落入皇上的手中,繼續做他的鷹犬爪牙。”
說到這裡,浩星明睿習慣性地用食中二指輕輕釦動著身前的茶桌,思索著道:“不過,這位皇帝陛下素來喜歡陰謀詭計,此次沒有利用到忠義盟,心中想必會多有不甘。心兒,你還是要多提醒雪宗主,謹防皇上和鄭庸等人的詭計。”
“好的,明睿,我會時刻提醒師父。可我更為擔心的,還是寒冰那孩子。”
聽水心英如此說,浩星明睿也不由面色沉重地道:“其實我也一直在擔心。皇上越是急於要除去寒冰,越是說明護國神柱上的秘密對他有多麼重要。
此次他的誅殺行動一旦失敗,必定還會另生詭計。甚至在氣急敗壞之下,他可能會就此撕下聖主明君的假面,用盡一切手段來加害寒冰。或者乾脆給寒冰安個莫須有的罪名,直接下旨捉拿他。
所以我想,在完成今晚的除奸行動之後,讓寒冰去北方躲上一段時日。那邊有忠義盟的陳應誠等人,北境軍方面因為有宋行野的關係,想必也不會為難寒冰。而那位皇上的手,應該還伸不到那麼遠的地方。”
水心英聽了,只是默默地點了點頭。
“另外”
浩星明睿頓了頓,才用一種徵詢地目光看著水心英道:“我還想讓洛兒也跟著寒冰一起去。”
“這件事我會與洛兒說的,只是”水心英略微遲疑了一下,“只是寒冰會同意你的安排嗎?”
浩星明睿不由嘆了一口氣,“那孩子一向性子倔強,明著與他說,必是不成,只能施計將他支走。這便是我為何想讓洛兒也一起去的原因,若是為了洛兒,寒冰倒是可能會中計上當。”
水心英忍不住也跟著嘆了一口氣,道:“無論如何,能讓這兩個孩子去到安全一些的地方,我的心也總算可以暫時放一放了。”
“是啊,自從皇上知道寒冰握有金鑰,便一直處心積慮地想除去他,令情勢立時變得緊張起來。看著那孩子一次次地去孤身犯險,我這當舅舅的心裡,也是憂慮難安。
可是就目前的情況而言,我們採取進一步行動的時機還不成熟。
皇上手中的力量雖已被大大地削弱了,但我們的力量還是不足以與之抗衡。只有等到宋青鋒將禁軍牢牢掌控在手中,而雪宗主能夠帶領忠義盟,完全地佔到我們一方之後,我們才算是有了勝算。”
“嗯,有了十萬禁軍做後盾,定能將皇上手中所掌握的那一萬侍衛親軍徹底壓制住,而忠義盟對抗那些大內高手也是遊刃有餘。但是其他的勢力也不可不防,鄭庸、嚴氏一族,還有北人。”
“若是他們各自為政,倒是不難一一攻破。不過,鄭庸收留那個北人宮彥,總給人一種居心叵測的感覺,真不知他究竟打的是什麼主意。
以他的奸狡,自然明白投靠外敵並不能給他帶來任何好處。但他讓大內密探在濟世寺中查探金鑰之舉,又實是令人有些不安。莫非他的目的也是那根護國神柱?”
看到浩星明睿皺眉思索的樣子,水心英並未再開口多言,只是輕輕拉住他的手,默默陪著他一起想心事。
浩星明睿卻是突然意識到自己忽略了身邊的人,不由歉然地笑了笑,輕拍著水心英的手道:“只想著我這邊的事情,卻是忘了問你。心兒,在天香教徒身上發現止血丹的那件事情,你查得如何了?”
“如今我們還要分哪一邊嗎?”
水心英先是對著浩星明睿溫柔地一笑,才又接著他的話道:“我已對此處所有岫雲派弟子進行了排查,竟真的發現了一名經常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