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一對神仙眷侶如何?”
“公子又在說笑!其實在公子的心中,又何曾有過我沈青蘿了?”
沈青蘿的話裡透著薄怨,臉上的笑意卻未達眼底。
寒冰聽她這樣說,只是哈哈一笑,半是玩笑半是認真地道:“恐怕姑娘心裡裝著的,也不是什麼男歡女愛吧?否則,怎會想到要將那死鬼趙展的命,作為我比武獲勝的獎賞呢?”
他的這番話一出口,縱是以沈青蘿的城府,也不禁當即窒在了那裡,而古凝的臉上更是鐵青一片。
雖然明知沈青蘿身為遠芳閣的頭牌,迎來送往、承歡賣笑的事情自是難以避免,但是一想到她曾同時與寒冰和趙展兩個男人周旋,期間必定少不了耳鬢廝磨、打情罵俏,古凝的心中已然十分不是滋味。
然而,這些並不是他此刻臉上變色的原因。
真正令古凝惱怒甚至大感震驚的,卻是寒冰最後說出的那句話。
以趙展的性命為賞?這女人真的是這麼說的嗎?
莫非在她沈青蘿的眼中,所有與她親近的男人,皆是她手中的玩物與棋子,可以隨意丟棄或犧牲?
那他古凝又算什麼呢?與她暗中私會了近一年,情話說了無數,卻也只是碰過她的一雙玉手而已。
本以為她出汙泥而不染,冰清玉潔,故而他不敢在真正迎娶她之前有所褻瀆。
可如今看來,這些都不過是她操縱和控制男人的慣用伎倆而已!
她討好寒冰,可以說是奉了左語松之命,為了將其誘殺。但對於趙展,她可是早在一個多月以前就與其過從甚密。
而在趙展之前,她也曾利用過楚文軒,想接近那個威遠將軍宋青鋒。為此,她還特意推掉了與自己的上巳踏青之約,卻去陪楚文軒遊湖,結果竟真的遇到了宋青鋒。
可惜那個宋青鋒根本不解風情,並未墮入她的溫柔陷阱。隨即,她便馬上疏遠了已無太大用處的楚文軒,轉而勾引上趙展。
看來昨夜那個刺客所言並非虛妄,沈青蘿這個女人確是別有居心。
否則的話,何以這麼多可以稱得上是當世之傑的男子對她傾心,而她不但絲毫不為所動,且還刻意從中挑撥,引他們自相殘殺呢?
古凝在那裡越想越氣惱,也越想越心驚,竟是已經完全肯定,沈青蘿必是北人的密諜無疑了。
幡然夢醒之際,他那雙幽暗森冷的細眸不由微微一眯,卻並未再去看沈青蘿,而是對著寒冰冷冷一笑,道:“寒冰公子的功夫雖是令人十分佩服,可是氣量卻未免太窄了些!
青蘿姑娘不過是奉命行事,即便曾對你有所得罪,也並非出於個人恩怨。寒冰公子又何必如此咄咄逼人,句句譏諷呢?”
聽了他這番語氣凌厲的質問,寒冰不惱反笑,拱手道:“古堂主責備得是!在下年輕識淺,只為逞一時口舌之快,對青蘿姑娘多有得罪之處,實屬不該!”
說完,他竟轉身向沈青蘿深深做了個揖,語氣頗為誠懇地道:“青蘿姑娘,寒冰失禮,還請姑娘不要見怪!”
沈青蘿忙起身回禮,柔婉地道:“公子實是折煞青蘿了!昨日比武之事,青蘿雖是奉命,但心中確是對公子懷了莫大的歉疚。如今公子無論怎樣誤解青蘿都無謂,只要公子心中所存的這口怨氣能夠出來就好。”
沈青蘿的這番話雖是對寒冰說的,卻是說給古凝聽的。因為以她的聰慧,自不會認為寒冰還會相信她。從今以後,他們之間只會成為對手甚至是敵人。
正因如此,她才絕不允許寒冰蓄意破壞她與古凝之間的關係。
這個一向張狂的小子,竟然當眾向自己賠禮認錯,其唯一的目的,應該就是想向古凝揭穿自己的真面目。
她此時決不能露出任何心虛乃至氣急敗壞的表情,而是要心平氣和地化解這小子的這一招暗手,讓古凝不把他的話放在心上。
寒冰見沈青蘿的手段如此厲害,倒也不想再與她繼續鬥下去。再說他也相信,此刻古凝的心中應該已經有所警醒。
於是他哈哈一笑,不再去理會沈青蘿,只是向古凝拱了拱手,便大步出了遠芳閣的大門,就此揚長而去。
第二百零九章 教教徒兒
當日,天色已晚。
在大裕國定親王府的內書房裡,蕭天絕正坐在那把曾被他一腳踢壞,而後又被他的侄兒浩星明睿命人修好的楠木椅中,笑眯眯地捋著鬍鬚,聽自己的徒兒寒冰在那裡繪聲繪色地講述昨日與趙展的那場比武。
只不過他老人家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