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言之鑿鑿地說是寒冰自己猜出來的。
原來這老東西是故意揣著明白裝糊塗,目的是為了將自己的想法引入他所佈的局中。
哼,看他到底想搞什麼花樣!一個當奴才的,若不知安守自己做奴才的本分,便是連奴才都沒得做了!
想到這裡,浩星瀟啟的眼中閃過一道厲芒,卻故作氣惱地道:“你此時再說這些,分明都是開脫之辭!若是早些想到寒冰會對忠義盟有如此手段,朕便派那些大內侍衛去做這件事了!”
“是,陛下責備的是!此前老奴確是沒有想到寒冰此子會如此狡詐,便也未敢在陛下面前說那些沒有根據的話。”
“那你現在才說出來,想必是找到什麼根據了?”浩星瀟啟冷冷地瞥了鄭庸一眼。
“老奴其實也只是推測。老奴覺得,這個寒冰的所行所為,絕不是單純的任性之舉,而是有一個明確的目的。而且這個目的,應該是跟他的來歷有關。”
“來歷?”浩星瀟啟不由眯起了眼睛,沉吟著道,“此事我也曾問過花鳳山,其實他對這個寒冰的來歷也並不十分清楚。”
頓了頓,他又看了一眼鄭庸,接著便淡淡地問了一句:“你覺得,這個寒冰的來歷,到底有何可疑之處?”
第二百三十七章 恨毒之念
聽到皇上這麼輕描淡寫地一問,鄭庸竟不由得感到了一陣莫名的緊張。
因為以他多年來對這位皇上的瞭解,知道他表面上越是態度平和、語氣隨意,心中越是已起了極大的猜忌。
鄭庸頓時暗暗告誡自己,事緩則圓,越是在這種即將成功的關鍵時刻,越是要謹言慎行,切不可急功近利,失去眼前的大好形勢。
畢竟此事還關係到花鳳山,雖然皇上口頭上沒有承認過,但其實在他的心裡,應是最疼愛這個並不姓浩星的大兒子。
所以在談到寒冰的問題時,自己決不能將花鳳山也貿然牽連進來,否則很可能會因此觸怒皇上,最終卻達不到整垮冷氏父子的目的。
一念及此,鄭庸忙躬身告罪道:“是老奴一時糊塗,居然忘記了寒冰還是花神醫的外甥,而只想著他與左相大人的父子關係了!
所以在調查寒冰的來歷時,老奴竟然未想到應該去向花神醫求證,而是直接派人去左相大人的家鄉追查了一番。”
浩星瀟啟立即聽出了鄭庸話中之意,不由在心中暗自琢磨起來。
原來這老奴才今日的一番做作,都是為了要扳倒那個左相冷衣清。而且現在看來,他的手中確是已經掌握到了某些對冷衣清不利的證據。
“你究竟都查到了些什麼?”他又狀似漫不經心地問了一句。
“因時間上較為倉促,老奴派去的人並沒有查到太多有用的東西,只是”
鄭庸故意頓了頓,從懷中取出了一樣東西,然後不緊不慢地又接著道:“只是查到了一副舊畫,卻也算不得什麼實據。”
“舊畫?”浩星瀟啟不由皺了皺眉,“什麼舊畫?”
“據說是當年左相夫人林芳茵的一副畫像。”
浩星瀟啟的雙眼頓時微微一眯,“拿給朕看看。”
鄭庸忙用雙手將那張舊畫呈給了皇上。
浩星瀟啟對著那張舊畫看了許久,終於沉聲問了一句:“那個寒冰可長得像這畫中的女子?”
“老奴已問過識得寒冰之人,確說是十分相像。”
“嗯”浩星瀟啟慢慢點了點頭,“這件事你怎麼看?”
鄭庸立時做出一副頗為惶恐之狀,小心翼翼地道:“老奴以為,僅憑一幅畫像,確是難以入人之罪。或許左相大人自會有他的一番說辭,也未可知。”
浩星瀟啟將那副畫往身前的龍案上一放,隨後便用一種複雜莫測的目光看著鄭庸,道:“無論他冷衣清到時候會做何說辭,想必你都已替朕想好了應對之策吧?”
鄭庸的小眼睛接連眨巴了數下,一時沒有猜透皇上此話的用意,也就不敢隨便介面。
見到他的這副模樣,浩星瀟啟不由陰冷地一笑,道:“你將那個冷世玉扣在宮中,應該就是為了要對付冷衣清吧?
你定是打算用冷世玉的性命相挾,逼迫冷衣清承認那個林芳茵是隱族人,其實也就是要讓他承認,自己知道寒冰的隱族身份,卻故意隱瞞不報。
看來,你不僅想讓左相也嚐到失子之痛,更是想讓他本人也為此丟了性命!”
見皇上一口拆穿了自己意圖陷害冷衣清的伎倆,鄭庸頓時嚇得臉色一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