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去做那個最終得利的漁翁。
可惜那位急功近利的濟王殿下,卻是完全聽不進去他的這番諫言,偏要一意孤行,欲趁皇上去皇陵守孝之機,舉兵奪位。
這便也讓邢成彪就此看清楚了,自己在這位濟王殿下的心目中,究竟處於一種怎樣的地位。
這位出身尊貴的皇長子,根本未將他這個武夫出身的大將軍的所謂識見放在眼裡。濟王真正看重的,其實只是他這位大將軍手中的那十萬大軍。
正因如此,邢成彪才更不能冒絲毫風險,給宋青鋒以任何可乘之機,讓其得以吞下西路軍,最終令自己失去手中唯一可以與濟王談條件的籌碼。
想明白了這些,這位撫遠大將軍不禁猛地一拍身下的那張折榻,終是下定了決心
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
反正那位濟王殿下根本不懂軍事,自己何不借機敷衍於他?
只管在表面上製造出一種全力進攻皇陵的聲勢,而實際上僅進行小規模的佯攻。這樣做的好處有二:
一來,可以儲存實力,隨時應付禁軍的偷襲。
二來,可以暫時將攻佔皇陵的時間向後拖延,從而就此躲過那個可怕的“弒君”罪名。
邢成彪之所以會想到自己也許有機會能夠躲過弒君之罪,是因為他忽然想到了一個人東平侯嚴繼武。
聽聞此人一向好大喜功,又生性魯莽暴烈。而他手下的東海軍也是兇悍成性,殘忍嗜殺。
不過,十萬不善陸戰的東海軍,此番對上十萬精銳的禁軍,勝負之數應該不難猜測
嚴繼武絕對不會是宋青鋒的對手。
但是,如今宋青鋒的對手可並不單單隻有一個東平侯嚴繼武,而是還有他這位領兵多年的撫遠大將軍邢成彪。
宋青鋒此刻可以說是腹背受敵。
以嚴繼武的魯莽好戰,必然會一開始便讓東海軍全力進攻。
宋青鋒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