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給蕭玉多一些逃走的時間。
見水心英一臉漠然地坐在那裡故意不表態,左語松雖是滿腹怒氣,卻又不想讓事態繼續惡化,於是他便打算從旁勸解一下那兩個脾氣俱是極壞的人,以免他們把事情鬧得不可收拾。可就在他張嘴方要說話之際,一個親隨模樣的人卻忽然出現在他身後,那人在他耳邊低聲耳語了幾句之後,就又如來時一樣,悄無聲息地退了下去。
左語松的臉色微變,閉目沉思了片刻,突然睜開眼睛,向水心英發難道:“莫非水女俠今日是奉了雪盟主之命,讓令徒來我忠義盟中故意搗亂生事的?!”
正中下懷的水心英頓時冷笑了一聲,“左副盟主這是在指責我教徒無方嗎?那又何必將家師也抬了出來?!這樣也好,那就請家師來評評理,究竟是我的徒兒在生事,還是你手下那個不可一世的劊子手在挑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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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到岫雲派的一個弟子匆匆出了忠義盟大堂,上了那條通往山上的小路,方才同左語松耳語的那個親隨從暗處轉了出來,快步向後院走去。
折了幾個彎之後,他進了一間毫不起眼的小屋,向早已等候在那裡的一個人躬身行禮道:“公公,左副盟主已按照您的吩咐,故意與水心英起了衝突,如今岫雲派的人已上山去了,想來雪幽幽很快就會下來。”
“好,替咱家謝謝左副盟主一聲。”
鄭公公陰柔的聲音中依然涼意未減,那個親隨聽了不由心中微凜,正努力忍住不讓自己的臉上露出異色,沒想到一隻綿軟滑膩的手竟突然拍了拍他的臉,把他驚得險些失聲驚叫!好在他反應極快,連忙做出一副誠惶誠恐的樣子,將身子彎得更低一些,巧妙地避開了那隻讓他毛骨悚然的手去繼續碰觸自己的臉。
“這次多虧你及時來宮中報信,事後咱家必不會忘了你的好處。”鄭公公在他耳旁用尖細的聲音笑著道,“只是咱家還不知你的名字呢。”
“在下宮。”
“好名字!宮,只要你以後實心替咱家辦事,咱家必不會虧待於你。”
“多謝公公對在下的一片栽培之心!宮定不負公公所望,隨時聽候公公差遣。”
“嗯,真是個懂事的好孩子。”鄭公公再次盯了一眼宮那張年輕又英氣勃勃的面孔,隨後便施施然地出了那間隱密的小屋。
偷看了一眼鄭公公略顯猥瑣的背影,宮這才緩緩直起身來,長舒了一口氣,臉上掠過一抹極為鄙夷厭惡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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岫雲派的密室內,雪幽幽皺眉看著那位再次趕回來報信的女弟子,頗有些不悅地問道:“你方才說洛兒與萬橫江在忠義盟的大堂上起了爭執,究竟是為了何事?”
“稟宗主,實在是那個萬橫江太過無禮了!洛兒師妹也是為了護著師父才與他吵起來的。起先是左語松讓師父請您去忠義盟主持大局,師父說她已派人回來向您稟明瞭事情的原委,至於您是否會去,當然是完全由您來權衡把握。聽了師父這番回答,左語松倒是未再多說什麼,可那個萬橫江卻突然跳了出來,逼著師父親自來請您過去。師父修為高深,當然不會與那姓萬的一般見識,可洛兒師妹怎會眼見師父被人如此輕侮?所以她就駁了那姓萬的幾句,沒想到那姓萬的著實是無德又無品,竟然對師妹出口不遜,結果兩人就吵了起來。”女弟子的話中帶著明顯的忿然。
“難道在場的人就任由他們二人如此爭吵下去,竟無人加以勸阻嗎?”雪幽幽愈加不悅起來,只覺得忠義盟的人雖是無禮,可水心英面對如此混亂的局面,還這般任由洛兒胡鬧,實在是太過糊塗了!
“師父她還未及開口,左語松卻突然指責起師父來,說師父故意讓洛兒師妹在那裡搗亂生事。更氣人的是,他還說是您指使師父這麼做的!”
這下雪幽幽可真的惱了,沒想到那個笑面狐狸左語松竟敢在背後如此指摘她的不是。看來最近幾年中,他已完全掌控了忠義盟,終於不用再把她這個名義上的盟主放在眼裡了!
“啪”地一拍身前的石桌,雪幽幽猛地站起身來,森然道:“我倒是要去看看,究竟是哪個在處心積慮地搗亂生事?!”
隨即她瞥了一眼無力地倚靠著石壁的蕭玉,只見他雙目緊閉,毫無血色的雙唇乾枯開裂,氣色灰敗,精神也越發的萎靡,便吩咐那名女弟子道:“你去給他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