訓斥,公玉颯容頓時生出一種無地自容之感,顫抖著聲音道:“師父教訓得是!弟子愚鈍,請師父恕罪!”
中年人皺眉嘆道:“說來也是我一時大意,竟然小看了蕭玉此子,才令我等陷於如此被動之局!”
“蕭玉?”公玉颯容驚訝地抬起頭來,不知師父為何忽然提起了那個廢物一般的少年,想了半天也是摸不著半點兒頭緒。
“就是蕭玉!上次我命你除去他,可你卻只是出手傷了他,且還在他面前露出了破綻。沒想到就是這一招之失,竟引出瞭如許多的禍患!”
公玉颯容皺著眉頭苦思良久,終是忍不住問道:“師父,這個蕭玉究竟是何人?上次您命我刺殺他時,弟子便有幾分不解,不知那個不會武功的病弱少年到底有何特殊之處,竟讓師父您如此重視於他,一定要除之而後快呢?”
“病弱少年!”中年人冷哼了一聲,“你可知就是這個病弱少年,不僅探知了我大戎即將興兵攻裕,而且還派人從中破壞,致使我軍南下之期被迫延後了數月之久?”
公玉颯容聽了不由一怔,“他他怎會有如此大的能耐?!”
中年人卻是嘆了口氣,道:“你先起來吧!此次受了這麼重的傷,也算是死裡逃生,先把身體養好了,其他的事情以後再說。”
“謝謝師父!”公玉颯容再次吃力地站起身來,微垂著頭,肅立在中年人身側,絲毫沒有去躺下歇息的意思。
中年人的眼中露出了一絲滿意之色,語氣也緩和了下來,“我也是今日才收到的訊息,這個蕭玉竟然是蕭天絕的徒弟!”
“蕭天絕?他不是一直被困在濟世寺中嗎?怎麼會收這麼一個絲毫不會武功的病弱少年做徒弟?”
“蕭玉從小就拜在了蕭天絕的門下,他原來的武功並不弱,只是後來在與濟世寺四大神僧交手時,被四大神僧的首座慧念大師廢去了他的武功。”
“原來是這樣”
“最重要的一點是,蕭玉是隱族人。”
“什麼?隱族人?蕭天絕不是大裕的定親王嗎?他為何會收一個隱族人做徒弟?”
“此事背後的隱情一時尚不清楚,但蕭天絕那些年在江湖中專與忠義盟作對,想來多半便是為了隱族人,所以他收蕭玉為徒也在情理之中。”
“那,蕭玉那日在濟世寺附近出現,莫非是他救走了蕭天絕?”
“確是如此。此子雖沒有武功,但心智極高,不知他用何種方法說動了雪幽幽,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闖寺劫人,而且雪幽幽還殺死了除慧念之外的其他三位護寺神僧。據我所知,這蕭玉與雪幽幽並非同路之人,而是在相互利用,只不過這次是蕭玉棋高一著,竟然將雪幽幽這位忠義盟的盟主當成槍來使!”
公玉颯容站在那裡愣了半天,實是想不出那個差點命喪自己劍下的病弱少年,竟會是如此厲害的一個人物!
“師父,您方才說蕭玉破壞我軍南征,這又是怎麼一回事?”
一提起此事,中年人的眉頭不由又緊皺了起來,“這個蕭玉透過隱族安插在我大戎的眼線蒐集各種情報,並從中推測出了我軍即將舉兵攻裕。尤為可惡的是,他還讓人從中搞了多次破壞活動,致使我軍的軍糧被毀嚴重,甚至一些軍馬也失去了戰力。當我發覺事情不對時,曾追蹤他們的一名信使到了景陽,結果發現了一個姓柳的少年。我本想繼續跟蹤這個柳姓少年,以便找到主事之人,可是這小子竟然滑溜得緊,在鬧市之中甩脫了我。本以為就此一無所獲,沒想到這小子又突然自己送上門來。那日他來斷劍閣找你時,我便認出了他,這才命你將被他稱之為公子的蕭玉除去。”
公玉颯容這才明白過來,忽然想到一個極為嚴重的問題,急聲道:“那日在濟世寺外與蕭玉在一起的是岫雲派的弟子,想必他已落入了雪幽幽的手裡,若是他將我軍即將攻裕的訊息告訴了雪幽幽”
中年人不悅地斥道:“稍安勿躁!”
“是。”公玉颯容乖乖地閉口不言。
“無論他是否已將這個訊息告訴了雪幽幽,也無論雪幽幽當時是否相信了他,現在這些皆已不重要了!因為在發生了截殺忠義盟分舵主之事以後,即便他不說,雪幽幽自己也會想到這其中的關鍵。事已至此,我們便只能認栽!只是你現在是否已經弄清楚,自己究竟栽在了誰的手裡?”
公玉颯容咬牙道:“弟子必是被蕭玉那小子給算計了!他定是猜到了那日偷襲他的人是我,所以才會專門設下了這個局,誘我出手截殺忠義盟的舵主,令我就此暴露了北人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