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腔。
聽到有人助陣,蕭玉的聲音不禁又提高了一些,“先是讓自己的徒弟埋伏偷襲,以多欺少殺人屬下,然後教主自己又趁夜闖上山來,以強凌弱傷人弟子。如今得手之後逃跑未成,被人堵在了當場,卻又搖身一變,成了名正言順前來挑戰的武林高手,這便宜可算是都被教主你一人佔盡了!只可惜獨教主忘記了一點,此處,是岫雲派的駐地,忠義盟的轄區,大裕國的疆土。而你,也並不是一個單純的武人,你不但是大裕武林的仇人,更是大裕子民的敵人,對付你,根本不需要講什麼江湖規矩,唯有四個字除之後快!”
一直站在雪幽幽身後未發一語的水心英低聲道:“師父,他們師徒二人在一日之內殺傷忠義盟部屬和我派弟子無數,我們決不能縱虎歸山,讓他逃了出去。再者說,有鄭公公在此,若是讓獨笑穹在您的手上走脫,恐怕……”
下面的話水心英沒有繼續說下去,但雪幽幽十分清楚她的言下之意,若是自己不能留下獨笑穹,就給了鄭庸在皇上面前搬弄是非的機會,到時自己恐怕是百口莫辯了。
“鄭公公,你的意思呢?”雪幽幽冷靜地開口問道。
鄭庸轉了轉眼珠,慢慢走上前來,恰巧與雪幽幽呈犄角之勢將獨笑穹死死釘住,然後陰柔地一笑,道:“咱家當然是唯雪盟主馬首是瞻了。”
“那還等什麼,動手吧!”
雪幽幽揮劍攻向獨笑穹的頸側。鄭庸也絲毫沒有怠慢,倏地一指襲向獨笑穹的下腹。
獨笑穹雖是恨極了那個僅憑三寸不爛之舌,便將他置於被眾人圍攻境地的蕭玉,卻再也騰不出手來去收拾他。因為此時他面對兩大高手的合攻,應付起來已是頗為吃力,更何況雪幽幽身後還有個伺機而動的水心英,她的身手雖不及這已出手的兩人,但若是抽冷子偷襲,也是個不小的威脅。
水心英盯了場中交手的三人片刻,雙方一時間雖是勢均力敵,但師父與鄭庸聯手還是稍勝一籌,最終必是勝出的一方。暗暗鬆了一口氣之後,她悄悄移到水泠洛的身旁,壓低聲音道:“洛兒,你將蕭玉帶得遠一些,免得他再被獨笑穹偷襲,以致讓宗主分心。”
此話正中水泠洛的下懷,這小姑娘二話沒說,忙俯身扶起蕭玉,向遠離鬥場的方向,同時也正是下山的方向,快步走了下去。
他們這邊一動,場中爭鬥的三人都已是清楚地看在眼裡。
雪幽幽自是心中一喜,不必再分心去防備獨笑穹,擔心他隨時出奇招擺脫她和鄭庸的夾擊,轉而去突襲水泠洛或是蕭玉。
然而獨笑穹的心中卻是更加歡喜,因為他其實一直隱藏著自己的真正實力,準備尋找機會突然對雪幽幽行致命一擊。他已發現合攻他的兩人中有一個極大的破綻,就是那個裝模作樣一直未用全力的老太監。看來這老太監此行的目的也是為了那個蕭玉,所以並不是想與雪幽幽真心地合作對敵。此時見蕭玉和那小姑娘向山下去了,那個老太監果然越發地分心,如此再拖上些時候,定會讓他找到能夠一舉擊殺雪幽幽的機會,剩下的老太監和那個雪幽幽的徒弟就都不足為慮了。然後他儘可以從容不迫地去追那兩個小的,反正他們也逃不了多遠,尤其是以蕭玉目前的狀況而言。
獨笑穹料的沒錯,此刻真正心中焦急的只有一人,那便是鄭庸。他一直謹記皇上的旨意,無論雪幽幽所關的那人是誰,他都必須將他活著帶回去見皇上。所以方才雖然明知不是獨笑穹的對手,他也不得不咬牙站出來,暫時護住了蕭玉的性命。可是如今雪幽幽已經回來,蕭玉的性命算是無憂了,但他又如何才能將這小子從雪幽幽的手裡搶過來帶走呢?
突然,鄭庸藉著被獨笑穹一掌逼退的機會,轉向水心英撲了過去。水心英雖是吃了一驚,但好在她一直處於戒備狀態,及時閃身避過了鄭庸的偷襲。其實鄭庸的目的也不在她,只是藉此逼她將路讓了出來,他好去追趕剛走了不久的蕭玉。
“水心英,以你的眼力,當知令師絕不是那獨教主的對手!”鄭庸停了手,慢慢地向水心英逼近,“咱家只是奉了皇上的口諭,要將那蕭玉帶走。至於令徒,咱家是決不會傷她一分一毫的。”
水心英此時的心也開始亂了,一時間無法取捨,只好一邊與鄭庸對峙,一邊隨時關注著師父與獨笑穹的拼殺。
鄭庸雖然心裡著急,但他一時還不敢輕舉妄動,因為他很清楚水心英的實力不弱,要想解決她,必得耗去他大半的功力。此處畢竟是雪幽幽的地盤,而且還有兩個武功遠在他之上的高手環伺一旁,若是稍有不慎,恐怕就會將自己的這條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