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錯處,為何令舅卻把你打得屁股開了花?”
“唉!說起這件事來,我還真是有些後悔!”寒冰不由得苦著臉,嘆了一口氣,“當時我若是直接將嚴興寶那個禍害給殺了,倒也省事了!結果舅父聽說我將人扔到了湖裡,還看著他差點兒被淹死,頓時發起火來。他說,花家以醫藥傳世,救死扶傷乃是祖訓,便是把仇家的腿打折了,也要再給他醫好,而我既然把人扔下了水,就應該負責將他救起。”
宋青鋒聽得有些糊塗,禁不住問道:“這又是什麼道理?既然是仇家,不殺了他,而只是打折他的腿已是難得,為何還要給他醫好?若是非要醫好,當初又何必打折?”
寒冰頓時“啪”地一拍雙掌,大聲讚道:“宋兄果然與我是英雄所見略同!當時我就是這麼回的舅父!”
“那令舅又怎麼說?”宋青鋒瞪著眼極為認真地問道。
“來人啊,給我打死這個見死不救的小畜牲!”寒冰眨巴著眼睛面無表情地答道。
宋青鋒聽得臉上一僵,乾笑了兩聲之後,才不冷不熱地說了一句:“令舅,不愧是‘醫國聖手’!”
“嘿嘿”冷笑了一聲,寒冰瞪著宋青鋒道:“這話從那皇帝老兒嘴裡說出來,還算是有些用處,可是從你宋將軍嘴裡說出來,卻不過是一句屁話!”
宋青鋒也冷笑了一聲:“你倒是怨起我來!我都還沒找你算那二十軍棍的賬呢!”
寒冰一聽,頓時眉開眼笑起來,“那二十軍棍不是令尊打的嗎?我又怎麼敢搶功!”
“哼!若不是因為你,我又怎會平白捱打?!”
寒冰擠著眼笑道:“你且說來聽聽,讓我也來幫你斷一斷,你到底冤不冤?”
宋青鋒白了他一眼,才道:“說來也怪,你午前剛被打,午後事情就傳到了府裡。家父一聽說那件事我也有份參與,立時便把我叫了去,追問起那天湖上的情景。於是我就把事情的經過如實地一一講了出來”
“然後呢?”
宋青鋒一瞪眼,“然後我就捱打了!”
寒冰也不禁怔了怔,搖頭笑道:“這是什麼道理?令尊打人一向都不說原因的嗎?”
宋青鋒卻是嘆了一口氣,道:“怎麼沒說原因!他老人家當時說的是,‘來人啊,給我打折這小畜牲的雙腿,免得他再跑出去多管閒事!’”
寒冰聽得不由一呆,轉而滿臉悔色地道:“早知如此,那日出事之後,應該你回花府,而我去你家,這樣我們兩個豈不是就都不會捱打了?!”
宋青鋒先是愣愣地點了點頭,突然又感覺到了那裡不對,想了想,方怒聲道:“你這是什麼狗屁辦法!應該是當時由你下水去救嚴興寶,這樣我們兩人就都不會捱打了才對!”
寒冰立刻大搖其頭,“宋兄方才還說,既然是仇家,只打折他的雙腿已是難得,豈能再去醫治他?我只把嚴興寶扔進湖裡,就已是便宜了他,怎還會下水去救他呢?可見宋兄所言前後矛盾,實是狗屁不通!”
宋青鋒一時間竟是被他的這通歪理堵得說不出話來,皺眉看著寒冰那張欠揍的臉,忽然生出了一種很不祥的預感,遇到了這位仁兄,今後自己捱打的日子怕是少不了了!
一念及此,他只覺得自己的雙腿愈加疼得厲害起來,不由認命地苦笑道:“事情都到了這一步,我們兩個爭論這些還有何用!只是你須得說個清楚,這嚴興寶與你,到底是什麼仇?什麼怨?”
寒冰似笑非笑地看著他,“那日在湖邊和茶肆中你都已聽得一清二楚,為何還要來問我?”
突然被人揭穿了自己偷聽他人談話的小人行徑,宋青鋒頓覺尷尬之極,目瞪口呆地看著寒冰,竟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見他這副表情,寒冰卻是狡黠地一笑,“初次見到湘君姐姐的人,或多或少都會幹出些傻事來,為此捱上一頓打倒也不冤!是不是,宋將軍?”
這下宋青鋒是真的感到無地自容了!對於偷聽之事,他還可以勉強辯解說,其中多少有些湊巧的成分,並非完全是自己刻意而為。可是對於偷看人家姑娘的舉動,他卻是辯無可辯。而且當時自己那副色授魂與的模樣,定是都被寒冰這小子給看在眼裡了!
“當然了,宋兄是正人君子,對湘君姐姐雖懷有傾慕之情,卻也是發乎情,止乎禮。所以我今日將此事挑明,絲毫沒有取笑宋兄之意,而是希望宋兄能體諒寒冰的某些不得已之處,今後遇事還請多擔待些,呵呵”
聽到這種明顯帶著敲詐勒索意味的請求,宋青鋒不由劍眉一挑,“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