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了感覺……便不會痛了……”浩星明睿怔怔地道,“可是玉兒練的是化蝶,失去了感覺,便意味著又退回到成繭期,那樣的話,他可能會再次失去全部的內力!”
“是的。玉兒說即便永遠解不了毒,他也不願做一個沒有武功也沒有感覺的人。”
浩星明睿只能默默地點了點頭,其實他能夠猜到玉兒一定會做出這樣的選擇,雖然心痛萬分,卻又無可奈何。
“而且,玉兒不同意讓湘兒為他施‘金針渡劫’。”花鳳山又沉著聲音說了一句。
浩星明睿面色蒼白地道:“我記得多年前你曾提起過,你從一本古籍中看到了一種‘金針渡劫’的獨門秘術。你說此術極難練成,而且即便練成了,也不可輕易施用。因為此術極耗心力,每施一次‘金針渡劫’,施針之人都會心力交瘁,至少要休養月餘,方能再次施針,否則必會心血耗盡而亡。”
“當時我的年紀尚輕,覺得此術雖然神奇,卻也不過是一種解毒之法,實非我興趣所在,便沒有認真鑽研過它。直至十一年前,清叔中了無盡丹,我才想到可用此術為他解毒。沒想到仔細研讀之後,我這才發現,此術所涉範圍極為廣博繁雜,實非簡單的金針之術。施行此術,不但要結合天地五行,測算出血流經脈之位,而且在施針時還需配以各種草藥金石。便是以我的悟性,也需要專心研究數年,方能掌握此術。
可是當時異變連生,七叔被困濟世寺,玉兒重傷垂危,而你又進了定親王府去做替身,聯絡不便。而且就在那時,從藏澗谷中逃出來的湘兒按玉兒告訴她的辦法找到了我。想到京城之中耳目眾多,為了保證清叔和湘兒的安全,我只好帶他們回了蕪州。
回到蕪州之後,我開始研究起‘金針渡劫’之術。誰知湘兒那小丫頭對我日日擺弄的金針感起了興趣,於是便纏著我教她。她本就識了些字,我便一邊繼續教她識字,一邊給她講解些醫術。如此過了一年,我接到你的書信,趕回了景陽。臨走前,我把一些醫書,包括那本載有‘金針渡劫’之術的古籍,留給了湘兒。因為那時我便已發現,她在這方面的悟性極高,假以時日,必有所成。果然,湘兒在十四歲時便練成了‘金針渡劫’之術。而我,至今也只是懂些皮毛,難堪大用。”
“以玉兒的性子,確是不會同意湘兒耗盡心血來為他施‘金針渡劫’。”浩星明睿苦惱地用手撫著疼痛不已的額頭,“可是,難道我們就只能這樣眼睜睜地看著他日日受那無盡丹的折磨嗎?”
花鳳山搖頭道:“湘兒雖然一向柔善,但在此事上卻也自有主見,沒有讓玉兒由著他的性子來。在重淵時,她為玉兒施的那幾次針,雖然功效甚微,但畢竟每施一次針,無盡丹的毒性便會減弱稍許。而且那幾次施針之後,無盡丹的**之效已完全被她解去了。
只是此術實在太耗心神,而湘兒又不會武功,每次都是那位曾傳給玉兒化蝶功的老族長用內力助她復元,即便如此,也只能做到每月施針一次。
待到玉兒甦醒過來,並在化蝶功成之後恢復了各種感官,尤其是可以說話了,他便開始尋找各種各樣的理由拒絕湘兒為他施針。無奈之下,湘兒倒是想出了一個辦法。她知道玉兒性情跳脫,不循常規,於是便與他立下約定,玉兒每犯一次錯,她都會記下,犯滿三次之時,便要接受她的懲罰為他施一次‘金針渡劫’。”
說到這裡,花鳳山不由搖頭一笑,似是為那兩個孩子彼此鬥心智感到有趣又好笑。
浩星明睿卻是失望地搖頭道:“可是以玉兒的狡黠,怎會輕易讓湘兒抓到他犯錯的把柄?”
花鳳山斜睨了他一眼,“當初立約之時,玉兒心中定是也打了這樣的主意,所以想也未想便答應了湘兒。可是自從回到景陽,有了你這位唯恐天下不亂的舅父大人在那裡運籌帷幄,玉兒他想不犯錯又談何容易?!
那日你帶著嚴氏父子找上門來,玉兒這第一個錯便坐實了。接著你又暗示玉兒把事情鬧大,結果玉兒又將那位嚴世子狠揍了一頓,這第二個錯也就犯下了。昨日京兆府的捕頭登門,嚴世子殺人案發,這第三個錯也有了。”
“這麼說,湘兒又為他施了一次針?”浩星明睿不由心中一動,也許今後可以多用些心思,逼玉兒多犯些錯……
“哼!若是真能那麼容易,你今後儘可以多製造些由頭去逼玉兒犯錯,而我也可以日日盯著他,專挑他的錯處就好了!”
“這次他又找的何種藉口躲過了?”浩星明睿明顯大感失望地問道。
“這藉口還用找嗎?屁股都被開啟花了,人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