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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部分

庭院中一兩百人被這一聲巨吼展得一哆嗦,還未明白聲在何處,只見四條人影從天而降,來勢迅猛。

兩條人影挾起兩道青光射向大陣,一閃而沒,使聽大陣內叮叮噹噹,砰砰蓬蓬的聲音震耳不絕。夾雜著刺耳的修嗥和沉重的哼聲。兩道青光猶如兩條青龍在陣內盤旋飛舞,翻騰滾動。時光不大,青光倏止,慘叫頓息,兩條人影已飛出陣外。

再看大陣內,鮮血橫流,殘肢遍地,六名賊人已分不清誰是誰了。試想,大凡高手在以內力相拼時,猶如行功練氣到了緊要關頭,掉一片樹時砸在頭上也會導致氣岔血脈,走火入魔。要不然大多數練功之人為何要在偏僻的山洞,靜室之中進行,若是坐關還得有人護法。所以這大陣中六名日月教的護法在這拼鬥內力的緊要關頭,冷不丁被梁春華的巨吼震得差點真氣瘓散,又怎架得住柳海兒和霜雪寒兩人的突然襲擊,自然是必死無疑。

對手已除,武當七劍長吐一口氣急忙盤膝跌坐,調理氣息。臺階下的武當門人眼見全派命運岌岌可危,即將毀於一旦之際,突然神兵解救,無不大喜過望,急忙撲下臺階,站成一團,將七劍圍在當中保護起來。

再說日月教總巡查顏良和身旁的三位總法總護法,一聽吼聲,便見兩道人影撲入陣中,已知大事不好。剛欲挺身援手相救,眼前一閃,落下兩個人來。一人年逾古稀,手握峨嵋雙刺;一人年過四十,一手拿劍,一手握著一緬刀,劍類烏黑,刀峰暗藍,分明是兩件淬了劇毒的利刃。

顏良見二人雙目噴火,嘴角沁血。心裡暗驚:“這是哪裡殺來的程咬金?看來兩人都具有上乘功夫,絕非等閒之輩。”心念所至,耳輪中已聽到接連不斷的慘叫呼號,那是自己人的聲音。心裡更是吃驚,臉上卻不露聲色,厲聲喝叱道:“來者何人?竟敢與本教為敵,壞本座大事。”

梁春華冷笑一聲道:“顏良,你這武林敗類!十幾年來為虎作倀,害死多少武林同道,今日,你竟敢冒天下之大不韙,侵犯武當,血染聖地。玩火自焚,擁墓自葬,而今是你的死期到了!”

顏良聲色俱厲叱道:“本教十幾年來忍辱負重,厲精圖治,為的是一統武林,免去門戶之見,派別之爭。無論是誰,妄想阻撓本教完成這宏偉大業,便是本教的敵人。如今,少林、武當領袖武林的威風已失,天下武林將統統歸屬本教,成為一家。古人云;識時務者為俊傑。望閣下審時度勢,及早歸順本教。”

二郎神君在旁陰惻惻地說道:“總巡察不必與這小子多費口舌,待老夫會會地看他有多大能耐。”

梁春華微微一笑道:“久聞二郎神君的大名,今日在此相遇,也算有幸,且領教幾招你的神功絕學。”

二郎神君雙掌一錯便欲上前,顏良一把拉住他道:“總護法請稍候,小侄還有話說。”說罷轉瞼向梁春華道:“閣下是聰明人,若能加入本教,本教保證不追究你的出身與過去,並讓你擔任武當分舵舵主,請閣下三思。”

梁春華道:“就這小小的分舵主?”

顏良道:“閣下若嫌職位低,本座可保舉你為總壇護法或者更高的職位。”

梁春華呵呵大笑道:“在下想做教主,你可做得到?”

顏良臉色一變道:“閣下是在戲耍本座?”

梁春華道:“戲耍你?哼,你還不配!本書生雖然落泊,但做人的骨頭還是硬的。憑你這與人為奴的走狗也敢在本書生面前吆五喝六。”說完呸地啐了顏良一口。

顏良雖說在君山集賢莊冒充了十幾年的俠義英雄,但卻從未見過樑春華,神偷宮曉飛他是早就認識,當他看見梁春華是與宮曉飛同道,還以為是宮曉飛朋友。宮曉飛的為人他清楚不過,滿以為說幾句好話,施一番威脅恫嚇,便可將對方說服。哪曾料到對方居然是久聞大名,未識其人的落泊書生,心頭便往下一沉,感到事情極為不妙。二十年前,自己的師父巫山神君便被他們弟兄重創,差點送了命。

二十年後的今天,他倆的武功又不知精進到什麼程度。今日他在此現身,倘若被他纏上,恐怕是凶多吉少。想到此,他臉色一變,滿臉堆笑道:“原來是大師兄駕到,請恕小弟不識師兄尊顏,適才多有冒犯之處,還望師兄海涵。”

梁春華冷笑一聲道:“不敢當!在下焉有你這日月教總巡察的師弟。不要始舉在下了!”

顏良道:“大師兄,小弟的師尊乃巫山神君他老人家。不知師伯他老人家可好?”

梁春華道:“原來你是那孽賊之徒,曾聽徒兒說過,我還當是傳聞,誰知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