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眼睛裂開一道縫隙之後,我就聽見裡面傳來一陣未哇之聲,還不等我看清楚,一條金黃的影子從裡面衝了出來,小金!居然是小金,我看到小金跳出來,那撲騰亂跳的心總算是安定了下來,作勢要抱住它。
但是鄒陽似乎知道小金下一步要幹什麼,一把將我扯到一旁,滾成一團,直出去五六米,兔子很有眼力勁,不等小金跳過來,猛地扭頭,衝著後面沒命的跑去,我在和鄒陽滾的過程中,就看到小金跳出來之後迎風變大,轟的一聲,我們面前又出現了那個小屋大小的金黃色醜陋的小金。
小金這時候可是暴怒啊,原本就很人性化的它,這次居然是能看出眼睛中的那種惱羞成怒的眼神,小金不管三七二十一,衝著那槐樹就狠狠的衝了過去,兩隻前爪子抱住那一人抱粗細的槐樹,咔哧咔哧的聲音不絕於耳,在我們目瞪口呆之中,小金居然是要將這個槐樹給拔起來。
這槐樹要說也有些年候了,但是跟小金這活了兩千年的怪物來說,這東西就是小case,只是稍微動了一下力氣,這東西就連根被帶起。小金張開大嘴,將那樹冠的一部分塞到自己的那大嘴之中,克嗤克嗤的咬了起來。
我們三個都看呆了,小金似乎是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底下有些不舒服,就挪動了一下自己肥碩的屁股,它這一動,我就看見它身子底下壓著的古屍,看到古屍,我們三個又是被雷住了,古屍身子挺硬,小金身子也硬,但是古屍架不住小金這麼大的體重,他居然像是那釘子一般,直直的被訂到了那地面裡面,只剩下了一個頭!
我連忙將古屍喚了上來,被小金這麼壓而絲毫沒有事情的,估計也就是古屍了,見到小金將那樹木給弄上來之後,我們三個想著走過前去,但是還沒有走近,就覺得小金身邊傳來一陣極其強大的陰氣,這股氣息像極了那天晚上的那個黑影。
小金狀若未聞,還是沒心沒肺的吃著那墨綠色的樹葉,還不時的未哇叫一聲。雖然感覺到了那股陰氣,但是黑影一直都沒有出來,我們三個大著膽子往前面走去,走到近前,我就看到那被小金拔起來的樹根洞之中,好像是有一個灰不拉幾的東西。
我衝著小金喊道:“小金,別吃了,你往邊上靠靠。”說實話,每當我跟這種狀態的小金說話,心裡總是有很大的壓力,生怕是這東西獸性大發,直接將我丟在嘴巴里面,不過不管什麼狀態下的小金似乎都是很聽我的話,抱著那槐樹,衝著一邊跳開。
看小金的這樣子,這陰氣雖然大,但好像是沒有什麼危害性,要不小金早就對著那土中埋著的東西出手了,我控制著古屍往前走去,將那土洞之中的那東西給弄出來,古屍走進去之後,將土給打掉,露出了一個灰色的有些發青,圓圓的蓋子,這蓋子之上還有一些奇怪的符號,看起來像是封印。
這東西顯然是在樹根底下,雖然樹被拔斷了,但是地下的那樹根還是不少,而那個圓圓蓋子所蓋的那東西正被一圈樹根牢牢的包圍著,古屍費勁千辛萬苦終於是將那東西給弄了出來,等放到地面之上,我就感覺到這陣陣的陰氣從這東西之中冒著。
這是一個甕,灰青色,全身燒著一層釉質,中間大著肚子鼓鼓的,兩頭稍微瘦一些,大約是有一米多高,倒是不胖,最寬的地方也就一米多寬,這甕上的最前方像是用血一般的字跡畫著一個‘奠’字,只不過這個字不是繁體字,看起來像是小篆。
我一時間沒有看出這是什麼東西,只是覺得這個甕有些邪門,但是兔子臉色變了變道:“這東西我知道,是個棺材!”我聽了這話,衝著兔子道:“你小子可別扯淡了,我聽說過木頭棺材,青銅棺材,但是從來還沒有聽說過甕來做棺材的!”其實我說這些是有根據的,古時候人死了不火葬,要是下葬的時候,少有差池,肯定會起屍。
所以古時候人們將下葬當成很大的一門學問,《葬經》就是總結了絕大多數下葬應注意的事項的一本書,其中就記載著,人入土為安,但是怎麼才算是真正的為安,頭必須要正,枕頭不能太高不能太低,手怎麼放,腳怎麼放,這都是有條條框框的,在這裡不在贅述。
其中有一條很大的忌諱就是屍體入藏之後必須放平,要是入葬只時屍體不平,這以後肯定會出,屍體放不平都會出事了,更別說豎著葬了,這翁中很顯然裝不開平方的屍體,要是真的按兔子所說,這是個棺材,那這甕中的東西還不鬧翻了天!
話說兔子聽我這麼一搶白,辯解道:“我奶奶曾經跟我說過,在少數民族之中,卻是有人將這甕當成棺材的,不過這一般都是十惡不赦的主才會被放入翁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