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百年前,楊雲靖身死,他的劍卻邪被魔君所奪。
卻邪的鑄劍師便重新打造了另一把神劍——天緣,助千秋城抵禦魔界。
而這位絕頂鑄劍師,正是白雲宗祖師白雲娘子。
最初的天緣並不是一件完美的神器,威力遠不如卻邪,後有天神以神體祭劍,加持這把劍的神威,終成了一代絕世神劍。
但林靈兒從未想過天緣會與楊雲靖扯上關係。
她到俠島時,已是第二日清晨。
碧海風平浪靜時,風吹來得都是海水的鹹味。
如今白雲宗宗主是白天凡的表妹楊月緯,她聽聞林靈兒的訊息,與楊興一同來接。
楊興快步走到她面前,他抬手,卻遲疑了片刻又垂下,臉上堆起笑:“你怎麼離開蒼雪山了,身體沒事了嗎?”
“你聽說了啊……”林靈兒知道他想像往日撲上來要抱住她,卻又收手了,她當做沒看到,“你傷好了嗎?”
“好了。”楊興依然在笑,卻是避開她看他的目光。
她心中默默嘆氣,只要他不肯放棄對她的感情,這個疙瘩怕是永遠也解不了,何況他也知道她到底是為誰而來,這心裡滋味定是不好受。
“你看過那把劍了?”林靈兒又道。
“尚未,聽說你要來,就等你一起。”楊興道。
“走吧,二位這邊請。”楊月緯微微傾身。
路上林靈兒又向楊興瞭解了詳細。他上次來的時候,就感覺天緣與自己有種莫名的感應,這種感覺與他和卻邪的感應極為相似,而卻邪是楊雲靖的劍,所以他猜測天緣與楊雲靖也有關係。
二人聊著聊著,原本有些僵的氣氛似乎也漸漸緩和,楊興便又問了她,葉王和碧影的事。
聽聞碧影入體的經過,他不由眉頭一皺,“我早說過你切莫與輝夜來往過深,冷夜這群人沒一個好東西。”
“你幹嗎又罵他?”林靈兒鬱悶道。
“你不覺這事與十鎮滅門案如出一轍嗎?”他反問。
林靈兒被他一提醒,仔細一想,還真是這樣。
當初冷夜二旗破了結界闖入人間,並用了十幾萬條人命血祭出了冷夜聖物,這件事輝夜從頭到尾不僅冷眼旁觀,甚至還暗中施計促成。而她還天真以為輝夜毫不知情,前前後後為他奔波,幫他對付冷夜二旗,事後想想自己完全給人當棋子使了。
“你說這件事並不是偶然……”林靈兒滲出冷汗,“他要我做什麼?”
“我不知道,以我對他的瞭解,他從不做多餘的事,凡事都有他的目的與算計。”楊興道,“在他心裡,沒有任何東西比冷夜更重要,即便是他的女人,何況是你?”
她又何嘗不知輝夜是這樣的人,他可以狠心將秀夜整得快死,也從未說過自己這樣懲罰他是錯的,誰讓秀夜丟得是冷夜情報。
“都已經上了賊船,走一步看一步吧。”林靈兒無奈道,她倒是想把碧影吐出來。
三人走到白家祖祠的後山,一個人工鑿得石洞外。
強烈的仙氣正是從洞內傳出,想來此地便是天緣封印之地。
天緣畢竟是把神劍,這幾代白雲宗宗主都未修成賢骨境界,無人能解開封印,更無人可駕馭神器。
此時楊興的卻邪因顫抖而發出一聲嗡鳴,似在與天緣做出感應。
楊月緯引燃火符,點燃火把,帶著二人進去。
洞鑿得比較小,即便是林靈兒這樣身高也要稍微縮著頭,才不會撞到壁,楊興彎腰走在她身後。
隨著他們不斷深入,仙氣越來越重,忽然洞天石扉轟然中開,好大的一個石室,中央有一個石鑿的池,沒有水,只有一把懸浮在空中的天緣神劍。
天緣的仙氣波動如涓涓細流,宛如寧靜湖泊上的一隻有悠然而行的小舟。
然而,林靈兒與楊興都被這仙氣所震撼,境界越高,所能感到的越強烈,就連楊興腰上佩得卻邪都發出嗡嗡的響聲,反應十分激烈,似乎著急要與天緣接近。
三人站了一會,楊興朝天緣走去,在他指尖觸碰到劍身的剎那,天緣似被驚醒,仙氣如波濤湧出。
“這,這怎麼回事?”
“天緣,覺醒了!”楊月緯眼睛瞪大了一圈,“這怎麼可能?”
“怎麼不可能?”林靈兒問道。
“你們有所不知,這把劍之所以一直沒人用,除了修為不夠,更重要原因是它在當初完成使命後就被劍靈自行封印,早已失去‘劍’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