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視,便哈哈笑起。
“你們那位師兄怎麼樣了?”林靈兒關心道。
“經脈有損,恐怕要修養一段時間了。”北堂煜看了一眼北堂欒,“二師兄,人也給你看到了,這下可放心了?”
“啊?”林靈兒轉頭,只看到北堂煜高深莫測的笑,旁邊少年嘻嘻哈哈偷笑個不停。
北堂欒被這麼一說,臉上有點繃不住,厲聲喝道,“胡說什麼,你去照顧大師兄吧,你們幾個也別笑,招待客人的茶煮好了?”
“啊,還沒……”
“那還不快去。”
打發完那些人,北堂欒領著林靈兒在另一間廂房坐下。屋子很小,地上還並放著兩條破舊的草蓆,顯得更加擁擠。那些少年的行囊都整齊地擺放在一處,而衣物各自也疊放在各自枕頭上,拾掇得很整齊。
也沒有桌椅,二人將就坐在地上那席子上。
林靈兒拿出剛才北堂煜給的請帖,請教道:“這請帖到底是怎麼回事?赤月又是什麼?”
光看當時玄羽宗宗主雙眼發亮,她就覺得這應該是一件振奮人心的事情。
“道友可知雙月同天?”北堂欒問道。
“可是妖界的那個雙月同天?”林靈兒反問。
北堂欒點點頭,“每隔千年一次,而最近一次正是十日後,到那時妖界力量最強盛,兩界結界將會被魔獸狂潮衝破,若不及時擊殺,將會危害人間。”
“看來這才是你們這些隱世家族存在的意義。”林靈兒瞭然道。
“正是如此,只可惜天界賜予我們的特殊力量在血脈繼承中慢慢衰弱,光靠我們的力量已不足以抵擋它們。”北堂欒道,“所以我們需要道友這樣的高手相助,並且我們願意將擊殺的戰利品讓給你們。”
這是一個十分誘人的條件!
林靈兒眼睛亮了,想來也知道到時候有多少魔獸出現,用它們的殘骸可以換取大量的靈石,而擇界山卻是十分慷慨讓出所有戰利品,任誰聽了都十分心動。
“那真是太榮幸了。”林靈兒連忙感謝道。
“都一千年沒打過架了,你怎麼知道被分屍得就一定是妖界魔獸?像北堂欒這樣修為的,我一手捏死一個。”未念澈有些不服氣道。
身前作為妖界的子民,未念澈覺得很有必要與林靈兒解釋一下雙月同天到底有多厲害。
“這個赤月在我們妖界,被稱為紫月,而雙月同天又叫紫月奇蹟,雖然每一千年才一次,但是就那一次足夠讓一個人突破境界,想當初我們妖界都出了三個聖骨境界高手的時候,你們天界還在掙扎於賢骨境界。”
“你不知道紫月對我們有多重要,而紫月又被作為妖界最為古老而尊貴的姓氏,紫也是最高貴的色,這些都是因為紫月奇蹟,總之比你那清虛仙晶強多了。”
他在林靈兒頭上甩了甩衣袖,“知不知道?”
“知道了知道了。”林靈兒伸手在面前掃了掃,想要掃開這擾人的衣袖。
“不過北堂這姓氏,我怎麼覺得如此耳熟,好像以前聽過……不過我都死了八百多年,哎呀,記憶有點混亂……”未念澈仰頭,摸著自己下巴思考,他覺得自己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自從他傷好了,化形來,說的話比以前要多了好幾倍,尤其一思考起來,就停不住地碎嘴子。
這傢伙好歹是個魔王,就算不裝高冷點,也不能這樣成天神叨叨吧?
林靈兒立即打斷他,“還是儘快找到那母雞。”
又轉頭與北堂欒告別,他略感吃驚,“道友為何如此著急離開?玄羽宗等人不會找你麻煩了。”
“實不相瞞,我倒不是怕他們找麻煩。”林靈兒猶豫了一會,才繼續說,“你也知道那魔獸逃了,現在不知在何處,我擔心它作亂。”
“這個道友更不用擔心了,擊殺魔獸本就是我擇界山分內事。”北堂欒道,“我那師弟被我喚來,不僅是為幫你解圍,同時也是為殺那魔獸而來。”
“那真是太好了。”林靈兒喜出望外,“這麼說,已經知道那魔獸的下落了?”
“沒有,不過有了一條線索。”北堂欒說道,“道友來時,可見到村裡貼的那張通緝?”
“是那個有淚痣的姑娘?”未念澈反應快。
而林靈兒三百年來一直無法突破的原因在於,她只“納”不“吐”。
聚氣這本領本應與生俱來,猶如人吃喝拉撒一樣,可她天生怪胎——
無法聚氣,一聚便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