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眨眼,花燈就成了女子那蓋著毯子上的眼眸般的豹紋。他只用一雙眼睛看著她,她卻用無數雙眼眸瞪視著他。
祁妄輕咳了一聲,低低地道:“唐烆是我兄弟。”
蜀玉手指摩擦著書頁邊角:“你是正,他是邪。據我所知,正邪不兩立,是你們江湖的公理。”
祁妄苦笑,斟酌地問:“你……這般維護他,是不是代表,你與他之間不再是生人?”
蜀玉瞅著他,淡笑著。這笑有驚訝,也有試探,更多的是興味。
祁妄在這笑裡看出了很多,他忍不住撐住額頭,半響才道:“他是我兄弟,我不會害他。”見到對方絲毫沒有接話的意思,他索性豁出去的繼續道:“正派圍剿邪教,並不是這些日子才行動。在年前,就已經有人潛入了燕明山中開始佈局,唐烆過去只是陪著邪教一起送死。”
“你早該知曉他會去。只要他是在燕明山長大,只要那裡有他的師父,有他的兄弟在,他會毫不猶豫地陪著他們一起面對困境。”蜀玉覷著眼,透著一點諷刺:“你口口聲聲說是他兄弟,可曾想過要將他從那個困局裡面拉扯出來。你沒有,這麼多年了,你從來沒有想過要他離開邪教,或者直接與你割袍斷義。你讓他在邪教與